已,觉得比自己家的宅院好多了。他想来日自己也应建造这么个宅院,才不枉人生得意,乐享世间日常家居之美!
卢嘉瑞正在观览中畅想,夜幕降临,天色不知不觉中已然暗了下来,有管事的庄客来通报说道:
“金老爷说可以装船了,卢员外交代卢少爷自个跟去监督装船,他与我家老爷还在喝茶谈天。”
于是,卢嘉瑞叫庄客将于魁带回客厅去,自己跟管事的庄客去看装船。
卢嘉瑞跟随金家管事的庄客来到坐落于庄子里河边树林中的盐仓,看到的依然是那堆满一间大屋子的盐,都用麻织的袋子装着,整整齐齐的堆放。地上架着一层木板,盐包堆在木板上,一直堆到差不多贴上屋顶,上面的盐包要爬上梯子才能卸下来。
这屋子是一排三间,卢永茂估计另外两间里边也一样的堆着盐包,因为管事的庄客还跟装船的人役嘀咕一阵,计议着装哪一间屋子里的货。
看来并不是金员外说的货少了,他所说的仅仅是涨价的一个说辞而已。不过,也是没办法,这行商的买卖,又是见不得人的,两头都得求人,他要涨也只能由着他,到自己去卖给店铺时却不好轻易涨价,这买卖做得实在不易!
“这么多的盐,怎么金老爷还说盐户近来出货量少了呢?难道以前就比这还多?放哪里啊?”卢嘉瑞不禁故作惊讶地问庄客道。
“俺们就这三个盐仓,这段时间堆得特别多,都堆满了。”管事的庄客说道。
说罢,管事的庄客便招呼船靠过来,叫装船的人役,开始装船。
“小公子,您和我一起数数,盐包装到船上后就不好数清楚了。咱们在这里看,装一包数一包,每包盐五斗,合半担,两百担就是四百包。”管事的庄客对卢嘉瑞说道。
卢嘉瑞一听,觉得一包一包的数,很麻烦,同时数多了也会混乱搞错。他想了一想,说道:
“一包一包的数,麻烦,也会混乱,不如去找些小木棍或小石头诸如此类的东西来,放在盐仓里,作为计数的筹,扛一包拿一筹,到船边时放下筹而将盐包装船上,我与你只需看装船的人搬盐包时有没有拿筹就可以了。等到装得差不多时,就数一数船边的筹的数目就可以知道装了多少了,简单,也不容易搞错。”
“小公子真聪明,这办法好,就这么办吧!以前还真有这么搞错过好几次,数着数着,就乱了。”管事的庄客想了一下,赞同卢嘉瑞的说法。
管事的庄客便叫一个庄客找来一堆小木棍和小石块,作为计数的筹。装船的人役搬运动作十分麻利,就依着卢嘉瑞说的去做,搬一包,拿一支筹,放到船边上。
卢嘉瑞和管事的庄客就站在盐仓门口和木船之间空地上,看庄客搬盐,看他们是否漏拿漏放计数筹。
在装船歇息的间隙,卢嘉瑞到屋子里面看,看到有一包缝线有点裂开的盐包,便用手挖出一些盐来看,觉得还不错,跟方才在金员外书房里看到的完全一样:白净、细粒、均匀,比自己在家里厨下看到的盐都好看,忍不住舔一下。
趁着这空挡,卢嘉瑞又叫管事的庄客拿斗来,就着这包缝线裂开的盐包量一量,量得确实是五斗,证明庄客说的一包五斗合半担所言非虚。
搬了好久,中间歇息了好一阵,装船的人役便又开始继续装船。再过约莫半个时辰,四百包盐就装船完毕,装船的人役再到另一间屋子里搬来十来包大米覆盖在盐包上,以防万一遇到缉查可以糊弄应付一下,这样就算装船妥当了。
卢嘉瑞与管事的庄客回到客厅,卢永茂与金员外还在那里喝茶谈天。两人报称船装好了,卢永茂便招呼于魁来,将银子称了给金员外。金员外收银毕,便安排酒席,用晚膳。
晚上的酒菜自然很丰盛,卢永茂与金员外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