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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本族大哥回家!”

    那位叫小骨么的小孩带走廖火生和周公甫。

    中年妇女不顾一切地拦住团丁,被一团丁的枪托打中头部,跌倒在地。

    小骨么猛扑回头,抱着渐渐冰冷的妈妈:“妈妈——你不能丢下我呀!”

    妈妈走了,走得是那么的悲壮,那么的惨烈。

    廖火生埋葬了小骨么的妈妈,周公甫暂时住在小骨么家养伤。

    周公甫他们这才知道,小骨么名叫李东明,早几年他爸爸也到千家峒寻根,病死在韭菜岭。

    从此,廖火生起早贪黑到码头扛麻包,辛辛苦苦得几个钱买米买药,日子相当难熬。

    一天,廖火生突然奇迹般带回一包卤肉和一瓶酒,冲周公甫神秘地笑了笑:“来,开开荤!”

    周公甫惊诧地问:“哪来的钱!”话未落音,李东明已抓起一砣卤肉狼吞虎咽地嚼了起来。

    “别问,吃就是了。”

    过了几天,廖火生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背着周公甫唉声叹气。

    刚能走动的周公甫起了疑心,他悄悄跟着廖火生出门。

    天哪,廖火生竟是走进赌场!

    周公甫提心吊胆地跟了进去,只见廖火生在一张赌桌前坐下,与赌头嘀咕着什么,赌头冷笑几声,赌局开始了。

    突然,只听廖火生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两名打手如老鹰抓小鸡般擒住廖火生,那赌头提高嗓门叫道:“砍手仔罗!想看放血的五十钱,过来呀!”

    此言一出,“呼啦”一下拥来了二三十个赌徒。

    周公甫顿时觉得一股热血涌了上来,他不顾一切地拨开众赌徒,高声叫道:“别剁他手仔!欠多少钱,我们赔。”

    “赔?赌场有赌场的规矩。他下了一只手仔做赌注,就得用手仔来偿还。滚一边去!”赌头说着将周公甫推过一边。

    “他是我弟!要剁,剁我的!”

    “哥,你别!”廖火生可怜兮兮地望着周公甫。

    周公甫恨恨地盯着廖火生:“赌博赢也是输,输更是输,惹得起的么!”

    “唔,是条汉子。你真要替他?”

    “少噜嗦!哥哥为弟弟受一刀,没说的,来吧。”

    “行,我敬重你,只取你一根无名指。”

    “不要!”廖火生惨叫着跪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声“咔嚓”,周公甫无名指被切断!

    血,随之涌了出来。

    周公甫带着廖火生和李东明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来到了广州。

    后来还从全州接来了家眷,靠他们的勤劳,总算是维持起两个家庭。

    抗战结束后,他们还为李东明成了家。后来周公甫和廖火生要到香港发展,打算寻机再回千家峒。李东明恋着广州籍的新婚妻子,没有随去,时间久了,联系也就中断了。

    听得入迷的周美华早已泪流满面,似乎从中悟到了什么。

    周公甫语重心长:“记住,鹰有时会比鸡飞得低,但是鸡永远也飞不了鹰那么高!”

    周美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桂林,榕湖大饭店。被盗了钱包和行李的李敬尧一面要应付饭店催交房款,一面得解决肚子问题。救急的周家峒又还未到,这两天他真是伤透了脑筋。

    这天,李敬尧实在是饿得不行,衣冠楚楚的他又不可能向别人乞讨。于是他离开房间,漫无目的地来到大堂,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思忖着如何熬过漫长的一天。

    此时已是下午班时分,大堂里人不多,偶尔有几位旅客匆匆而过,也是上二楼餐厅就餐的。这让本来肚子就饿得“咕咕”叫的李敬尧更是饥饿难当,他打算躲开这里,到榕湖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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