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伸手去捏贾珂的鼻子, 笑道:“真是大言不惭!你以我为天,我怎么没看出来?难道你以我为天的方式,就是打我屁股吗?”
贾珂格格一笑, 说道:“那可不止。我还会——”说着凑到王怜花耳边, 跟他轻轻地说了后半句话, 最后一个字似乎是“股”。
王怜花登时脸上一热, 忿忿地咬了贾珂一口, 似乎是怪他怎能将这种话都讲出来, 然后吻住他的嘴唇,两人在草地上滚了起来。遍地绿草似茵,就如软垫一般, 两人滚了一阵, 才停了下来, 走到溪边,将手伸进水中。
阳光下见溪水虽深,却清澈异常,溪底是白色、红色、绿色、黑色的大大小小的石子,两岸都是垂柳, 垂柳下生着红色、白色、黄色、紫色、蓝色的野花。
贾珂洗干净手, 又掬起一把溪水,洗了洗脸。溪水顺着他的手指落回溪中, 溅起圈圈涟漪,好几条游鱼自涟漪中冒出头来,有的是青色,有的是红色,有的是黑色,好似不怕人似的, 围着点点水珠游来游去。
贾珂看着稀奇,正待叫王怜花来看这一幕。哪想刚一转头,就见王怜花双手掬起一捧水,向他泼了过来。他二人相距极近,王怜花泼得又快,贾珂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觉浑身一凉,冰凉的溪水已经泼上了他的脸和胸口。
王怜花瞧着贾珂这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心下倍感有趣,哈哈一笑,说道:“你的衣服脏了,我再帮你洗洗。”一面说话,一面双手入溪,掬了一捧水,又向贾珂泼来。
但是这次贾珂早有防备,王怜花出手固然快捷无伦,贾珂身法却更胜一筹,哪能再让他泼到?这次溪水泼过来之时,贾珂已经闪到王怜花身后,双手捧着溪水,灌进王怜花的衣领里,格格笑道:“王公子难得这样贤惠,我也不能闲着。来来来,我帮你一起洗衣服。”
冰凉的溪水流进王怜花的衣领,随即落到他的后背,然后顺着他的后背流了下来。王怜花不禁打个哆嗦,随即双手后伸,抓住贾珂的肩膀,笑道:“我看你的衣服太脏了,只用几捧水,怕是洗不干净,还是扔进水里,好好洗一洗!”一面说话,一面将贾珂掷向溪水。
贾珂顺着王怜花的力道向溪水飞去,同时解下腰带,向王怜花飞出。王怜花自然可以躲开,他却站着不动,只是右手向溪水挥动。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溪中掀起一道水柱状的巨浪,向贾珂打去。显然是王怜花于霎时之间,气聚丹田,催动掌力,向溪水推去,溪水受到他浑厚无比的掌力所驱,登时卷起漩涡,汇成巨浪,向上方打去。便在同时,贾珂那条腰带也已将王怜花的腰缚住。
王怜花虽被贾珂用腰带缚住,却不设法摆脱,而是站在岸边,看着贾珂,面露得色。忽觉双脚离地,整个人如腾云驾雾般向贾珂飞去,他这才脸色微变。
原来王怜花适才见贾珂将腰带飞向自己,只道贾珂这是想用自己当着力点,以便重新飞回岸边,因此他并没有躲开腰带,而是向溪水拍出一掌,激起两米多高的巨浪,浪头对准的地方,正是贾珂飞回岸边的必经之处。
并且巨浪击空,贾珂下落,都是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刻间发生的事,纵使贾珂发现了他的意图,却也来不及改变力道。岂知贾珂用腰带缚住他,从一开始就不是想要借力飞回岸边,而是想要把他拽到自己怀里,因此这道巨浪赫然成为王怜花给自己设下的一道水墙,如今他人在空中,丝毫没有借力之处,如何来得及挥掌拍飞面前这道蕴含着他的掌力的巨浪?
王怜花看着面前这道透明的巨浪,连忙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先觉一阵劲风擦过脸颊,头发也吹到身后,随即冰凉的浪头打在他的头上身上。
王怜花没有借力之处,身子猛地被这股强横劲力卷进浪中,在水中不住兜圈,忽觉身子向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