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随即他已冲破巨浪,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跟着耳边笑声不绝,似乎有人瞧见了天下间最滑稽,最好笑的事情,按捺不住心中的快活,这才笑得如此欢畅。那人笑了几声,方道:“王公子,唉,唉,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哈哈!”说话之人正是贾珂。
原来适才贾珂用腰带缚住王怜花的腰,和王怜花挥掌击向小溪,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事情。随即贾珂手上用力,将王怜花拽向自己,便在同时,他才发现溪水已经汇成巨浪,向天空击去。
眼见溪水中卷起漩涡,贾珂知道王怜花这是使的“太极劲”,使溪水如太极图一般周而复始,连绵不绝,溪水转圈的速度太快,这才卷起巨浪,一旦被这浪头打到,他和王怜花都会被这浪头卷进水里。
可是贾珂已经用腰带将王怜花拽了过来,如今他人在空中,没有借力之处,又如何让王怜花回去?于是翻个筋斗,落到对岸,转过身,就见王怜花果真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卷入巨浪之中,在漩涡中不断转圈。
贾珂连忙用腰带将王怜花拽出巨浪,等他飞到自己面前,才一松腰带,伸出手臂,将他抱入怀里。
王怜花睁开眼睛,只觉眼前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个人正看着自己笑,却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想是他的眼睫毛本就很长,上面又挂满了水珠的缘故。他用力眨了两下眼睛,甩掉几滴水珠,再看那人,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凝视自己,却不是贾珂是谁?
王怜花本来见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在贾珂面前大大地出了一次糗,心里就很生气,加之贾珂得了便宜以后,不仅没有安慰他,反而在旁边大肆嘲笑他,心里就更生气了。
这时睁开眼睛,就见贾珂脸上虽然沾着几滴水珠,头发却是干的,衣服也是干的,整个人看上去又潇洒,又从容。王怜花虽然看不见自己是什么模样,但他见自己的眼睫毛上都挂满了水珠,头发上的水珠也正源源不断地流到脸上,想来他现在一定浑身都湿透了,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再看贾珂的模样,他自然比刚才还要生气。
王怜花心念一转,寻思:“贾珂知道我向来小心眼,一定能猜到我见自己浑身湿透,他却浑身干爽以后,就会设法把他弄到溪中,让他跟我一起凉快凉快。他现在一定对我大为防备,须得等他放下戒心,我再一脚把他踢进溪里。”当即闭上眼睛,枕在贾珂的肩头,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说道:“我全身都湿透了,没力气换衣服了!”
贾珂噗嗤一笑,低头在王怜花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结果亲到了一嘴的溪水。
贾珂不禁心下大乐,咯咯笑道:“我先前跟你说,你吃过早点后,我担保你能抓到鱼。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
王怜花听到这话,只道适才自己挥掌击向溪水,拍出那道巨浪时,也将溪水中的鱼儿拍到了岸上。他睁开双眼,向小溪两岸看去,见岸上绿草如茵,草上沾着溪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哪有鱼的影子?于是眉毛一挑,看向贾珂,问道:“鱼在哪呢?”然后一笑,继续道:“你不会想说,本公子就是鱼!”
贾珂笑道:“对啦!王公子若不是鱼,又怎会从头到脚,浑身都是溪水呢?”
王怜花想起适才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经历,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红,然后一手搂住贾珂的头颈,一手抓住贾珂敞开的长衫,哼哼地道:“我浑身湿透就是鱼,那你不系腰带,又是什么?”
贾珂笑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渔夫啦!我凭借这条腰带,不就把你这条美人鱼钓上来了吗?”
然后他故作沧桑地感慨道:“我打了一辈子的鱼,见过的鱼可不少了。我从前见到的鱼啊,个个都很贪吃,一看见鱼饵,就会扑过来,死活都不愿意松口。而你这条美人鱼呢,不仅比我从前见过的鱼都要好看,还比它们都要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