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皆在两年前死于回武当山的途中,虽然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查出那帮蒙面杀手是谁雇佣的,但是自从无花在御前承认,假借谢逊之名虐杀公主,使得朝廷发兵围剿明教这件事,是成昆一手策划的以后,他们武当派上至张三丰,下至在厨房做活的大娘,无一不认定,这帮杀手和成昆脱不了干系。既然成昆是吴明的同伙,察罕特穆尓也是吴明的同伙,可见察罕特穆尔和成昆也是同伙,自然算是张无忌的半个仇人。
张无忌虽然宅心仁厚,不后悔从淫|魔手中,救出仇
人之女,但因为父母之故,对赵敏终究心存几分怨恨。如今赵敏毫发无损,安然脱身,无论他做出什么事,都不会伤害到赵敏的性命,这可算不得有违侠义之道的背后伤人,因此他心下十分坦然,心想:“倘若这人是特穆尓姑娘的同伙,我可不告诉他刚刚发生了什么,让他无处去找特穆尓姑娘,倘若这人是特穆尓姑娘的仇人……”
突然之间,脑海中浮现出刚刚赵敏缩在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头颈的模样。当时她的呼吸落在他的脸颊耳后,他的鼻中闻到一阵清幽的香气,两颗心同时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张无忌想到这里,隐约之间,竟又闻到一阵清幽的香气,就仿佛赵敏又缩在他的怀里,向他盈盈浅笑。他明知不该,心神仍是不禁有些异样,心想:“特穆尓姑娘独自一人,又受伤不轻,倘若这人真是她的仇人,她如何是他的对手?我绝不能让这人找到她!”
可惜他不善撒谎,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欺骗赵小栋,当下微微一笑,说道:“我进望花楼之时,瞧见好几位姑娘围在他们身边,不知你指的是哪位姑娘?”
张无忌这话倒不是假话,鹿杖客好美色,鹤笔翁好美酒,他们在望花楼住下以后,鹿杖客想着如今尚没有从赵敏口中,问出那些仓库的地址,还不是碰她的时候,便让鹤笔翁待在房中,反正看守赵敏,又不会耽误他喝酒,他自己则离开小楼,向前院走去。
张无忌和阿紫混进望花楼之时,鹿杖客正待在前院,大摆酒席,搂着姑娘们逍遥快活。若非如此,阿紫也不会明知道玄冥二老是两个人,用的却是对付鹤笔翁一人的办法,毕竟她原以为鹿杖客起码也要再过小半个时辰才会回来,哪想到不过盏茶时分,他就已经玩完了那么多姑娘。
赵小栋本待说:“当然是最漂亮的一个。”但他随即转念,心想:“主人生得这般花容月貌,倘若我是玄冥二老,我将主人掳走以后,不想让别人找到主人,一定会在主人的脸上做些手脚,让别人认不出这是主人来。我要问他最漂亮的一个,他回答的多半是个窑姐,我得换个办法问他。”便问道:“你们离开望花楼的时候,玄冥二老去了
哪里?”
张无忌见他询问玄冥二老的行踪,心想:“看来他现在还以为特穆尓姑娘和玄冥二老在一起呢,我该不该告诉他,之后玄冥二老去了哪里?”想到这里,心头突的一跳,暗道:“不好!他问完玄冥二老的行踪,只怕就要杀我和崔姑娘灭口了!我须得想出一个周全办法,让他既看不出我在骗他,也不敢轻易杀死我们。”
赵小栋见他沉吟不语,左手一翻,又将匕刃朝向阿紫的脸庞,右手拉起阿紫头上青丝,向匕刃上挥去,已将一小丛头发割了下来,他右手一松,这团柔丝在空中飞舞,缓缓落到地上,
张无忌知道赵小栋这是在威胁自己,倘若自己不将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诉他,那么这次他只是割断了阿紫的头发,下次他就要割破阿紫的脸颊了。
张无忌心下大急,脱口而出道:“他们在我六婶手中,除了他俩,还有一个姑娘。我六婶武功极高,一招就把玄冥二老制住了,你若敢伤害崔姑娘一根毫毛,就别想玄冥二老还有那姑娘活命了!”
玄冥二老的武功究竟有多高,赵小栋自然一清二楚,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