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 史汉秋从昭宁宫出来的时候,恰好被路过的齐恪和贺伦给看到了。
齐恪凝视着史汉秋匆匆离去的背影显出一脸的困惑来:“那不是史汉秋吗?他去昭宁宫做什么?”
贺伦冷笑,一副完全看透了史汉秋的模样:“干什么?作死呢!”
齐恪侧头, 眉目间染的困惑更浓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伦东张西望一番, 确认四下无人后,这才压低声音跟齐恪说:“上午我跟史汉秋一起巡逻, 那小子到后花园的时候, 一直盯着一个背影看, 然后我们快走出后花园的时候, 他突然说自己肚子疼,离了队。”
“我是谁啊?十岁就在风月场里混的老手,能被他小子骗了?我一看就知道里面儿有事儿, 所以他离队后, 我偷偷跟过去了。”
齐恪白了贺伦一眼:“你缺不缺德?”
“这怎么能叫缺德呢?”贺伦不高兴了,理直气壮的表示,“我这是关心战友!”
贺伦顿了顿,话锋一转,再次压低声音道:“不过我这还真关心对了,你猜史汉秋那小子一直盯的背影是谁?”
齐恪直接摇头:“猜不到。”
“……你压根就没猜好吗?”这下, 换成贺伦冲齐恪翻白眼儿了,“算了算了, 以大人您的操守,肯定猜不出来——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吧。”
贺伦清了清嗓子,然后用手挡住了半边嘴巴, 用口型公布了答案:“苏妃娘娘!”
齐恪瞳孔骤然放大,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贺伦连忙把齐恪拉到一边躲了起来,同时伸手做了个“收声”的作:“嘘——你小声点儿!”
齐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把喉咙里剩下的半句惊呼强行压了回去。
可他还是愤怒,恨其不争的骂:“史汉秋他到底想干什么?那可是皇上的女人……他不要命了?!”
那可是皇上的女人……他是如此的愤怒,却不知是在怒史汉秋,还是在怒他自己。
“所以我说他作死啊。”贺伦叹气道,“苏妃娘娘好像因为进宫后风头输给了瑶贵妃而闷闷不乐,史汉秋那小子听闻后,还扬言要帮苏妃娘娘出口恶气。”
贺伦
停顿了下,目光移向不远处的昭宁宫,然后喃喃低语道:“我估计史汉秋去昭宁宫应该就是为了这事儿,不晓得那小子给玥贵妃出了什么馊主意去阴瑶贵妃……”
听到“瑶贵妃”这三个字,齐恪身体猛然一僵,再也无心理会其他琐事,转身就往瑶华宫的方向走去。
贺伦还在哪儿讲述史汉秋作死的行为,一扭头发现齐恪竟掉头走了,连忙喊道:“欸,齐大人,你去哪儿啊?军火库不是那个方向啊!”
齐恪头也不回:“我有私事要办,你先自己去吧,一会儿我过去找你。”
话音落地,人也消失的没影了。
甩掉贺伦后,齐恪径直去了瑶华宫。
不晓得皇甫桀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又把苏莞儿安排进了瑶华宫,丫鬟太监也还是都是原来的,不过人数比之前多——毕竟品阶升成了贵妃,待遇自然也要跟着往上提。
齐恪求见的时候,苏莞儿正坐在屋里吃果脯,见齐恪来了,她全然不顾宫内礼仪,端着果脯就往齐恪跟前递:“齐木头,你来得正好,御膳房那边刚给我送来了蜜饯,你尝尝。”
齐恪没有接那果脯,反倒连连后退,避瘟疫一般的回避着苏莞儿:“多谢贵妃娘娘厚爱,但卑职……不喜甜。”
一进宫,他仿佛变了个人般,又开始娘娘来,娘娘去了,似是完全忘记了二人在宫外的情谊。
苏莞儿幽冷着眸子瞥了齐恪一眼,表情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