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仰;同时诸如此类的行径,足以说明他对雅典毫不忠诚,对神灵毫无敬意,城邦不应让此人继续担任公职,并应即刻对其施加刑罚!”
法官听他做完了陈述,敲击了一下木槌打断了听众的议论:“原告建议什么刑罚?”
“死刑!”克洛毕卢斯高声回答,“如此大奸大恶之人,非死不足以警戒公民!”
这又引起了一阵议论,人们不仅仅对这个罪名颇为震惊,更对证据中提到的“神秘手段”大感兴趣。
“肃静!”法官用力地敲击着桌子,“被告及其辩护人,你们有什么要申诉的吗?”
“咳咳。”没等卡布里亚说话,柏拉图率先站了起来,他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整个法庭立时变得鸦雀无声。
“诸位公民。”柏拉图扫视着众人。他的面色和煦,声音洪亮但不尖锐,而是用一种不急不慢的语调平缓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我刚才听到原告的控诉,仿佛来到了一个神话中的国度,那里也有一个如雅典的法庭,只不过那里的控诉人都是妖物精灵,谈论的也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
听众中爆发出了一阵笑声,陪审团的成员也有些人忍俊不禁。只听柏拉图继续说道:“很显然,克洛毕卢斯的说法在我看来就是这么荒诞不经,他让我不由得仔细端详身边的这位老友,似乎他被某个邪恶的精灵附身了。”
他这样一边说着,一边把眼睛贴近了卡布里亚的脸,后者尴尬地向后闪开,却因为被告席过于狭窄而无处可躲。看着这样的景象,这次,陪审团的人也大多笑出声来。
“为什么这样说呢?”柏拉图扭过头来看向众人,“你们都认识这个人。他和我一样,都出生在克里托区,你们有些人和他在伯罗奔尼撒一起打过仗,还有些人认识他的父亲,或者他的儿子。总之,我们熟悉他,他的家人,这是显而易见的,在我们的心中,他们都是再正常不过的雅典人,没有任何行事邪恶或者隐秘的地方。”
“关于这位卡布里亚,你们应该还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在几年前节庆期间的动乱中,他为了保护雅典娜神庙的洁净,力主不要让士兵们在神殿内使用武器。”柏拉图环视着四周,“在那时,即使最虔诚的老人和最智慧的祭司,都没有一个不称赞他的行为,没有一个不认为他的决定符合女神的法则,是一个虔敬之人的典范。”
“而如今,原告的控诉好像说的不是我们熟悉的这个人,而是他想象中的某个被告。”他面对克洛毕卢斯问道,“你说被告在与底比斯海战的时候渎神,请问你是否了解战斗的始末?”
“我这里有士兵的供述。”克洛毕卢斯说道,“在战前,只有六十条船停泊在港口,而卡布里亚称我们的船只超过了一百条,他就这样带着六十条船去攻击底比斯的舰队。”
“底比斯的舰队有多少条船呢?”
“我想……大概超过一百二十条。”克洛毕卢斯说道,“这不是重点,我强调的是,他哄骗士兵这个行为。”
“那么,据我们所知的,这场海战的结果是什么呢?”
“据使者说,他到达时海战已经结束,我们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当然,我们不仅胜了,而且是大胜!”柏拉图不再注视对方,而是转向听众,“公民们,我们的将军卡布里亚,带领着六十条船的舰队,攻击了敌方一百二十条战舰,而战果是俘虏了三十条船,击沉五十余艘,其余船只四散,敌人的士兵死伤无数,整个舰队全军覆没。请问,这样的胜利不是大胜吗?”
“请你不要歪曲今天审判的重点,柏拉图。”克洛毕卢斯连忙说道,“我们是胜利了,但这是建立在欺骗战士们的基础上的。”
“好,既然你提到了欺骗,请问什么是欺骗呢?”
“那当然就是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