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在听到阿木那句“杜家的镇南大军”时,手中的剑就有些握不住了。单凭这一句,他就有些忍不住想把阿木的脑袋给剁下来!
为了让皇帝放心,他父亲背井离乡举家远迁京都,而自己却长年驻守边疆与家眷两地分隔。他们杜家世代对北原皇帝忠心耿耿从无私心,怎能容人如此抹黑?
阿木也看出了杜衡的脸色不好,“不知在下是哪里说错了,让小杜将军觉得心有不快。小杜将军要杀了我容易,可我还是希望小杜将军能以大局为重。睿阳王殿下让小杜将军在此等候在下,想来也不是为了要在下的命,不是么?”
杜衡暗下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若非睿阳王有交待,我真没兴趣与你废话。既然你也猜到了我们睿阳王的想法,那就跟我走一趟!”
阿木的手下紧张地喊道,“大人!”
“不必多说,也不必跟过来。”阿木抬手,“睿阳王是请我去谈合作,绝不会为难于我。”
杜衡带着阿木见到司马燚时,杜若正在帮司马燚换药。阿木虽然在进门时就下意识地低了头,可这并不妨碍他清楚地看到司马燚肩膀上的剑伤。
“睿阳王殿下的伤可好些了?需不需要我让云姑娘来看看?她毕竟时医神传人,医术是地下城中最好的。”
杜若听阿木说完,顿时冷笑一声,“不敢劳烦你们的云姑娘,谁知道她会不会再在我家爷的药里放什么虫子。”
阿木抬头看了杜若一眼,又迅速低头,“杜小姐对我们云姑娘有成见也情有可原,在药中下蛊的事确实是云姑娘做得不对。可杜小姐请放心,我用我的性命担保,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阿木先生倒是个讲道理的,可就不知道讲不讲信用?”杜若继续说,“我家爷原本就内伤未愈,如今又受了外伤,这身子实在是再经不起折腾了。阿木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吗?”
“当然!”阿木连忙点头,“我愿意以性命担保睿阳王殿下的安全,杜小姐完全可以信任我。”
杜若请示司马燚,“爷,您怎么看?”
司马燚虚弱地轻咳了几声,“爷如今任何人都不信,你们西垚当真有诚意要与爷合作,就让你们主子来亲自与爷谈。定远侯那边亦是,谁能拿出诚意来,爷就跟谁合作。”
“你们应该知道,爷的作用,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傀儡而已。”司马燚扫了阿木一眼,“还是那句话,爷手里的东西,既然你们两边都想要,那就拿出你们的诚意来。”
阿木有些尴尬,“这……殿下应该知道,我家主子身份特殊,实在不方便来地下城。不过我会将殿下的意思传达给我家主子,还请殿下能给些时间。”
“爷可以给你们时间,但若是你们晚过了定远侯,那就怪不得爷了。”司马燚疲惫地合了眼,“就这样,折腾了这么久,爷累了。”
阿木郑重地颔首拱手朝司马燚行了一个礼,“那就不打搅殿下休息了,殿下请放心,在下定不辜负殿下与杜小姐的信任!”
阿木走后,杜衡进来问,“五爷当真留在此处等消息?未免也太危险了。属下觉得,还是再重新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安置。万一西垚又再度失信,咱们也不至于被动。”
司马燚没有睁眼,懒懒地说,“走?走到哪里去又有绝对的安全?要说禁卫森严,哪里能比得过宫中?可你觉得如今宫中可安全?”
杜衡一时无言以对,杜若赞同司马燚的说法,“我觉得司马燚说得对,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最安全。咱们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如今司马燚的伤也不适合挪动。好好养几日伤,等伤好利索了再从长计议。”
“就这样,杜衡你继续去盯着那个阿木,他的城府比云杉儿深,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