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燚吩咐,“盯紧他,他这几日接触的人,到过的地方,都很关键,不能遗漏。”
杜衡点头,“好,我这就去。”他说着看了看门外,犹豫道,“那夏侯姑娘……”
“诶,你赶紧去办你的事。夏侯莞留在这儿我还能吃了她不成?”杜若推了杜衡一把,“你放心,我有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她。总而言之肯定是饿不死她的。”
杜衡:“……”
杜若这话直接把司马燚逗笑了,“杜衡,你妹妹的话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担心什么?”
“五爷,她不开口还好,她这话说的怎么让人感觉这么不靠谱呢?夏侯姑娘好歹帮过我们,你就别总记着之前的那点破事行么?”杜衡指了指门外的夏侯莞,“你看人家姑娘多不容易,为了咱们都和家里人闹成那样。”
“你能保证她不是苦肉计?”杜若怼道,“你知道她演苦肉计最擅长么?”她说着在杜衡的胳膊上拧了一把,“我可告诉你,你平时跟她说话得注意点,别什么话都往外倒,回头被人坑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死丫头,你就是小心眼,记仇。这毛病怎么越大越不见好,反而愈加严重了?”杜衡白了杜若一眼,“你若是犯了错想要悔改,却没人给你机会,你会怎么样?”
“那就一直错下去呗!我这人做了就做了,不后悔。”杜若蛮不讲理,“反正我这人看得开,做好人也是一天,做坏人也是一天,自己天天开心就行。”
司马燚被兄妹二人吵得头疼,捏了捏眉心,“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别都在这儿杵着了。”
得了他这句话,杜若连忙跑没了影。司马燚再睁眼想要寻她时,进来的却是夏侯莞。
“睿阳王殿下是要找若若?她说有些累,用过膳就睡下了,不然我去喊她起来?”
“不用了。”司马燚摇头,接着低声叨了一句,“躲爷?小无赖,爷看你能躲几日。”
司马燚倒是低估了杜若,她还真一躲就是几日,还把夏侯莞唬的替她遮掩。司马燚问了夏侯莞几回,夏侯莞就是咬死也不说杜若究竟去了哪儿。
司马燚沉着脸,对夏侯莞晓以大义,又分析利害关系,“你可知地下城中危机四伏,西垚探子与你父亲的兵力无处不在。你替杜若遮掩,万一她出了什么事,你就是在害她,知道么?”
夏侯莞低头挨着训,好半天温吞吞地抬起头来,“若若她很安全,没有到处乱跑,殿下放心。”
“安全?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安全?”司马燚不悦地说,“你让她赶紧回来。”
“不行啊,若若她有点不舒服。”夏侯莞为难,“可能还得几日。”
“不舒服?她怎么了?”司马燚将信将疑,“既然是不舒服,直说就是了,她躲什么?”
“这……”夏侯莞指尖绞着帕子,不知如何说起,“殿下就别问了,我答应过若若不说的,我不能说话不算数,否则若若又要不原谅我了。”
司马燚有些无语,心道:你以为你守口如瓶,那记仇的小无赖就真能原谅你?也实在太天真了!
耐心被消磨尽的司马燚终于忍不住搬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冲着空气喊了声:“博骛!”
潜伏多日的博骛乍听见司马燚叫自己的名字还以为是幻听,直到司马燚叫第二声的时候,他才慌忙现了身,“主子,您找我?”
“废话。”司马燚已经很不耐烦了,脸上寒意森森,“去弄清楚人究竟去哪儿了!”
求生欲满满的博骛当即反应了过来自己主子说的人是谁,“杜小姐啊,她一直在宁和郡主房中没有出去啊。”
“你确定?”司马燚表示怀疑,他不信杜若能待的住。
如他所料,杜若也确实是个待不住的性子。此时她正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