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被气得只差吐血,愤然拂袖离开。
云杉儿这才慢悠悠转身走到司马燚身边看了看,“杜小姐也不必如此担心,睿阳王虽说表象很重,但依我看来他的内伤其实在慢慢恢复,沉睡或许就是一种自我修复的表现。”
“那你说的跟那老大夫说的也差不多啊!”杜若不由撇撇嘴,“照你这么说,我家爷究竟何时能醒?”
云杉儿听到杜若这话显然不悦,却并没有当场发作,“继续按疗程服用我给的药,随着伤势的慢慢恢复,体内淤血排出之后,睿阳王的昏睡时间会慢慢缩短。”
杜若盯着云杉儿的袖子,“听闻医神当年有一串血玉手串,对于活血化瘀有奇效,据说那手串后来传给了他最得意得大弟子。既然我家爷乃是因为血瘀所致的昏睡,不知云姑娘可否将血玉手串暂借我家爷用以疗伤呢?”
听闻杜若此言,云杉儿下意识地撸了撸衣袖,面露遗憾,“杜小姐说得不错,我师傅的那串血玉手串确实有活血化瘀之奇效。可那手串早被我转赠他人,如今并不在我手上。睿阳王只要好好服药,问题不大。这内伤嘛,总归还是得慢慢养才能好。”
“你将自己师傅所传之物转赠给了他人?”杜若惊诧,心道这毒妇果然是个没心没肺不念旧情的家伙啊!
云杉儿浑然不觉杜若内心震诧,漫不经心地说,“是啊,那东西对我而言已无用,我留着作甚?呵,你既然调查过我,就应该知晓我与我师傅早已恩断义绝,他若在世也不会再认我这个弟子,我又留着那旧物做甚?”
“那可是个难得的宝贝啊!”杜若难掩心疼,“简直是暴殄天物!”
“也就是活血化瘀而已,算不得有多么神奇。”云杉儿道,“其实体内有淤血,靠药材照样可以调养好,只是时日问题。杜小姐就不必纠结于此,只管放心。我既然保证睿阳王无事,那就一定会保他平安。”
“所以,就什么也不用管,干等着我家爷醒来?”杜若忧心忡忡地皱眉,“那要你来干嘛?你又帮不上忙!”
“杜小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若非你大呼小叫,我怎会匆匆赶来?”云杉儿的脸差点儿垮了下来,咬了咬后槽牙忍忍道,“睿阳王的情况虽有些出乎意料,可目前来看并不算糟糕,最好就让他继续沉睡自我修复,这样药物也能发挥最好的作用。”
云杉儿说完,杜若歪着脑袋看了她片刻,“也就是说,你现在没办法让我家爷醒过来?”
“杜小姐,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云杉儿的耐心已耗尽,“我都说……”
“行了,你也别说了。既然你们没办法让我家爷醒过来,那就该干嘛就干嘛去!”杜若双手抱臂,“还有,之前你们答应过的,只要我家爷同意了合作,你们就让我见我哥的,我哥人呢?”
“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也不知过了几日了,我连我哥的影子也没见着,连带夏侯莞也不露面了。该不是你们答应好的事情又不作数了?”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云杉儿此时是一刻都不想与杜若再继续纠缠,十分不高兴地拉着脸说,“我又不知你兄长在何处,这事只有夏侯莞知道,你找她去问!”
杜若岂是个能被轻易糊弄的,连忙揪着云杉儿不放,“诶,你可真好笑!那天在这儿话可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现在你却说你不知道我哥在哪儿,让我找夏侯莞要人。你那天说的话都是在放屁么?”
云杉儿被杜若搅得烦躁无比,抓狂地说,“你这人怎么如此胡搅蛮缠?我又没说不让你们兄妹二人见面,可确实只有夏侯莞知道你哥的下落,我也不知这几日夏侯莞为何躲着不出来。”
“那我不管,我信不过夏侯莞,那日是你给出的承诺,我也就只认定你。现在你要么把夏侯莞带过来与我当面对质,要么就把我哥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