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吃到肚子被撑得浑圆也没见司马燚醒过来,这位爷当真就跟冬眠似的,不吃不喝睡得昏天黑地。
又到第三顿饭送过来的时候,杜若终于担心得有些吃不下去了,“喂,司马燚,你别吓我!到底是不是云杉儿那毒妇的药有问题啊?你这样睡着委实吓人得很啊!”
可司马燚这回却跟死了似的,没有一丁点反应,连脉搏都微弱得吓人。杜若再也淡定不起来,开始慌乱地大喊,“来人啦!有没有人啊!快来人看看,要死人啦!”
她一边喊着,一边四处拍打着石室中的岩壁。屋子中回荡着她焦急的声音,此刻的她像极了一只慌乱无措四处乱窜的老鼠,只是不知逼得她焦急乱窜那只猫儿究竟在何处。
很快有人领着云杉儿来了,同时出现的还有之前来过的那个老大夫。
“这是怎么回事?睿阳王怎会这样?”云杉儿有些意外,“我离开这两日,你们可是给他服用了其他的什么药?”
老大夫连忙说,“云姑娘你可别乱说,怕是你给的药有问题!这位姑娘可以作证,睿阳王是吃了你的药就一直昏睡不醒的!”
“老家伙你才是乱说,我给的药绝不会有问题!”云杉儿斩钉截铁,“此药是我精心配置,你医术浅薄参不透就想污蔑我?别以为一把年纪就可以倚老卖老,我告诉你,这个地方可是凭本事说话的!”
“别吵了!”杜若有些抓狂,“现在争论这些有用吗?能不能先救人?”
云杉儿与那老大夫互看一眼,各自开始忙活。可还没开始那两人又明里暗里地较起劲来,尤其是云杉儿的好胜心特别强,最后干脆拦在老大夫身前,“老家伙,这里交给我就好了,用不着你来插手。”
老大夫不乐意了,“老夫奉夫人之命前来替睿阳王疗伤,云姑娘如有意见大可去和夫人说!”
“老家伙,少拿你家夫人压我。这地下城内,论医术谁能强得过我?”云杉儿蔑视地望着老大夫,“你不过一个老军医,治治外伤还行,这种内伤你懂治吗?肯定是我离开这两日你们擅自给用了其他药,不然睿阳王的内伤何至发展至此?”
“你!”老大夫被气得够呛,“老夫何时插过手用过药?你这丫头少含血喷人!”
“有没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云杉儿冷笑。
“好,我这就请夫人来为老夫作主,你们这些西垚余孽实在是太过分了!你这是根本不把咱们的人放在眼里了!”
老大夫气冲冲地拂袖准备离去,云杉儿丝毫不惧地火上浇油,“老家伙,除了诬陷人和跟主子告状,你还会点别的么?你家夫人来了又如何,也得讲道理!咱家主子也不是能够容忍被人骑到头上的主!”
看着这些人窝里斗杜若不由好笑,但她却将表情管理得非常到位,一脸愁容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喂,你们能不能先看看我家爷?我家爷都这样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吵吵嚷嚷,所谓的医者仁心就这个德性么?”
“姑娘,你也看到了,是这丫头欺人太甚啊!仗着自己是什么医神弟子,处处压人一头!殊不知人家医神若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弟子,怕是坟头都得冒烟!”
老大夫说着,从袖中掏出一盒药递到杜若手中,“你若信我这个糟老头子,就把这药收下。这个药从前我家侯爷行军打仗时常带在身边,能够强健筋骨,对内伤的恢复也有帮助。至于用不用,你自己决定。”
云杉儿瞥了一眼,嘲讽着,“治疗外伤之药给内伤之人服用,简直是笑死人了!”
“你这个丫头如此年轻气盛目中无人,终有一日要自食苦果!”老大夫摇着头。
云杉儿满不在乎地说着,“呵,就怕你一把年纪了,等不到我自食苦果的那天!”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