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今儿能回将军府吃顿晚饭,杜若望着杜夫人夹到碗里的鸡腿,不由蹙眉。
杜夫人问:“若儿,你这是怎么了?”
杜若满脑子都是司马显那只油腻腻的手和那只被好几个人啃过的鸡腿,此刻再看到鸡腿,她委实提不起胃口。
“娘真偏心,有什么好的都只想着这丫头!”杜衡没心没肺地伸长手,作势要那鸡腿抢过去。
杜夫人一筷子敲过去,“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你妹妹争!你不是已经吃过一个了么?”
杜若无语,起身道:“娘,今儿在宫里头吃过了,您慢慢吃,我先回房了。”
“诶,这孩子,平素不是最爱吃鸡腿么?”杜夫人不解。
既然没胃口,那正好减肥!
一进房里杜若就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闭目养神,正口中叨叨着:“减肥减肥,吃那么多脸上镜会显大的!”
忽地从窗口翻进来一个人。
杜若闻得声响,猛地坐了起身,与进来的人大眼瞪小眼。
“司马祁,你有病么?有门不走非得翻窗户?”
“嘘!”司马祁忽地扑上来凑近杜若,“小声点!”
杜若给了司马祁一肘子,“臭小子,你干嘛呢?”
司马祁捂着吃痛的肚子,压低声音道:“你以为我想翻窗户么?整个将军府都被人围着,我有什么办法?”
“被人围着?”杜若吃惊,“是什么人?”
“这我哪儿知道?”司马祁皱眉揉着肚子,刚才杜若下手可不曾留情,“暗里感觉有好几拨。”
杜若心道,莫不是崔公公的人?还是司马彰那家伙不死心,仍在派人盯着自己?
“可那些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好好地走正门不就行了么?”杜若推了司马祁一把。
司马祁苦着脸:“前辈啊,你也不看看你那个好哥哥干了啥?门口拴着那么大条凶狗,一见人就龇牙咧嘴狂吠,让人怎么进门?”
“狗有什么可怕的?”杜若不以为然,“那狗我瞧着挺可爱的啊,我进门的时候还冲我摇尾巴呢!”
“那是你不怕狗,我可不成,我最怕狗了!”司马祁提及自己不堪的回忆,“我小时候被一条凶狗撵过好几条街,如今看到狗我就有阴影。”
“瞧你那点儿出息!”杜若嗤笑,“对了,你去南巫使团那儿打听得如何了?有什么消息?”
司马祁摇头,“那些南巫使团的人口风紧得很,都不肯透露消息。我感觉他们,似乎非常避讳提及他们的公主。”
“避讳?”杜若觉得有些奇怪,“不说司马燚与南巫公主大婚在即么?南巫使团为何会避讳提及自己公主呢?”
司马祁一脸懵懂地直摇头,“不知道啊,我也觉得奇怪。反正只要问起他们公主的事儿,个个都说不知道。”
杜若猜测:“听闻南巫乃是女王为尊,你说,那南巫公主是不是那种传说中嚣张跋扈惯了,自认为老娘天下第一的人?所以下人们都吓破了胆,提都不敢提。”
司马祁望着杜若,呆萌地接话:“或许人家是自认为老娘天下最美,尔等都得听老娘号令。”
“什么乱七八糟的!别跑题!”杜若忽然一巴掌呼在司马祁的脑袋上,“甭管那位公主是嚣张还是最美,咱们都得想法子在她身上埋线,司马燚那玉佩早晚都得给她。咱们得早做打算,你明儿起继续去使馆那边混着。”
提到玉佩,杜若忽然想到了什么,在房中一顿乱翻,不由皱眉。
东西呢?!
司马祁问:“丢了什么东西?”
杜若垂眸,“没什么。”
撵走司马祁,杜若追问水仙,“昨儿你给我换衣裳的时候,瞧见我的玉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