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摇头,“奴婢没有见着什么玉佩,小姐东西丢了?”
昨夜回来的时候东西就不见了,那东西究竟是在皇甫策那儿,还是在——那个混蛋那儿?
玉佩可是司马赫送的,杜若十分珍重,时时带在身边。如今东西丢了,还不知道丢在了哪儿,再见着东西的主人,杜若未免心虚。
“四,四爷。”杜若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司马赫。
司马赫温润地笑着:“你这是在躲着本王?”
“啊?”杜若头摇的跟骰子似地,“没有呀,没有的事。四爷,是太医院还有些急事需要臣女去处理。”
皇帝令她专侍宁和郡主,她明明刚从听雨楼出来,此时还能有何急事要如此奔劳?
司马赫看破不说破,“杜姑娘既是有急事,那本王就稍晚再来找你。”
听司马赫如此说,杜若连忙唤住他,“等等,四爷是找我有事?呃,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忙,太医院的事情可以暂且放一放。”
“如此?那好。”司马燚笑答。
一阵风起,杜若鬓发被吹乱。司马赫贴心地伸手,指尖轻轻将杜若腮边一缕被风吹乱的头发勾起,捋到了她的耳后。无意间,司马赫的指尖轻触到她的耳廓,杜若瞬间耳根通红。
杜若心底有些慌,手足无措地攥紧手心,“四,四爷,是,是找我何事?”
司马赫的笑如清泉暖风,带着令人舒适的温度。杜若抬眸的一瞬,那张温润的笑颜便落在她的眼底,让她有一瞬间的迷醉。
这张脸,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
“到那边说。”司马赫指了指远处的凉亭。
在石桌前坐定,司马赫将原由缓缓道来。杜若听罢,骇然道:“什么?死的那个画师和皇后扯上了关系?”
司马赫示意她不要声张,“那画师最后一次入宫,是去往凤仪宫,为皇后的外甥女柳小姐画像。”
“柳依依?”杜若实在意外,“那如今这案子由荣亲王负责岂不是要被搅成一池浑水?还如何查得清楚?”
司马赫捏了捏眉心,无奈道:“正是因此,三哥为了避嫌,如今已经主动将此案交出。”
“陛下该不会把案子交给四爷来查?”杜若猜测。
司马赫依旧笑着,却带了一丝涩意,“你猜对了,如今此案由本王负责。故而今日特来问问你,当夜事发之时,你去过现场,后来也接触过落水的宫女,你可曾察觉有何异常?”
杜若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四爷可以去查查一个人。”
“何人?”司马赫问。
“宫女玉儿。”杜若道,“据我所知,清雅居的宫女亦欢落水当晚,她就在御花园中,还目睹了亦欢落水的情状。然事后她却否认此事,我觉得此事定有蹊跷。”
“玉儿?”司马赫意外,“可是母妃宫中的那个玉儿?”
杜若点头,“正是那位玉儿姐姐,当晚她撞见亦欢落水,慌乱之间曾向宁和郡主求救,然事后她又否认当晚在场。由于宁和郡主卧病在榻,荣亲王应是不便叨扰,故而还未向宁和郡主求证。”
“好,本王先去查查玉儿。”司马赫起身,“多谢杜姑娘。”
杜若连忙回礼,“四爷客气了,有什么问题四爷尽管来问。”
“好。”司马赫扶住正欲行礼杜若,“杜姑娘不必如此多礼。”
杜若心跳如擂,不敢再多看温润如玉的男子。
该死,怎么能把人家送的东西弄丢呢?
还好还好,四爷还不知道。得赶紧找回来。
皇甫策远在东越,不然,先去问问司马燚?
怕是那位爷就算真知道,也不会那么痛快地告诉她。
睿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