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金封山,约了两天以后出发。
定这个时间,是因为那个时候川子突然给我发了个消息,他临时要出城去一个寺庙接一个神秘人,来回要两天。
我问他,什么人这么重要?
川子没说明,只说这人很重要,并且嘱咐我一定要等他回来再出发,这是个警告,他不放心金封山。
我答应了,刚好金封山也不同意早出发,理由是去那个地方要天时地利人和,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
我跟他说,我车上户外装具一堆,用不着另外买。
他说我那些都是小孩玩具,要去秦沙岭,得准备一些特殊的东西,比如驱蚊水,蛇药,牛黄解毒片,大蒜之类的。
这些东西都是户外探险常备的药物,很常见,根本犯不上花两天时间准备。
金封山神秘兮兮,说有一样东西,得他亲自到几十公里的乡下去订,运气好,第二天中午就能搞到,运气不好,这一趟就得延期。
这就很奇怪了,堂堂一个大长安城,还有找不到的东西?
“想知道,我告诉你。”
他看出我的疑惑,冷哼一声,声音跟刀子一样直戳耳膜:“三个月的黑猫血和狗胎盘,钱是买路用的,别觉得我要价高,这是用你的钱来办你的事,懂吗?”
我瞪着他,没说话。
“我要准备东西了。不送!”
金封山哼了一声,伸手在我胸口弹了一下,我立刻浑身一颤,倒退两步出了门,金封山直接把门关上反锁了。
“练家子?”
金封山这一弹,力透后背,看似简单,但没有个二三十年的功力是做不到的。
这也不奇怪,混下三流的,走的是鬼门关,没有点手段,很难活下来。
我揉着胸口,对着紧闭的房门,心里骂了一句。虽然对他狮子大开口的做法很不屑,但事儿总是要办的。
回到房间,一股带着土腥味的潮气弥漫在空气里。
我仰面躺在床上,心中却久不能平静,这一趟冒险,究竟值不值呢?
没想多会儿,一阵敲门上把我混乱的思绪打断了。
敲门的是川子,他身后还有个女孩,瘦瘦小小的,我不认识,被川子挡住了半张脸,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把川子他们叫进屋里,关了门,才见川子很不好意思地把瘦小一只的姑娘往前推了推。
“她叫……”
“梧桐。”
女孩抢先一步自我介绍,盯着我两秒钟,“你身上有尸气。”
她的眼睛很好看,杏眼弯眉,眸子漆黑,看你的时候一点提不起防备心。
我们都愣住了,川子在一旁打哈哈,说:“这几天阴天潮湿,老板又爱洗澡,身上肯定湿气重啦,没啥!”
梧桐抿着嘴,摇摇头说:“不是潮湿,是尸体,死人的味道。”
川子不高兴了,说你怎么说话呢,来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
我看了川子一眼,示意他先别说话。
我问她:“你是怎么看出尸气的?我早上没洗澡,身上可能出了点汗,所以有点臭……”
她说:“不是汗的味道,死人的味道很特殊,不是用闻的,是用这里。”
她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
“感觉?”
“对!”
“你能感觉出是一个什么样的死人?”我问她。
“是个年轻的女孩。有一个年轻的女孩来过,她死在这里,或者……或者她身上带着死人的味道,留在这里了……”
梧桐看向我的眼神越来越怪,好像突然之间失焦了,特别空洞。
突然,她伸出手在太阳穴上用力戳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