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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至少能弹劾她,能暂时压抑她的威势。    可惜,所有的人都被看管得紧,她试了几回都失败,还当着何空游的面与她争吵过一回。    “何空游和昭南王,也是早有勾结。”她缓缓说着。    这个女人还真是,明明什么都得到了,却还是那么贪心。    “我的胎……”她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怪不得,从一开始就非得让覃容皓来替她诊治,这毒的确是隐秘得很,那么多年太医诊脉都没发觉过,也怪不得他要去多这个心眼。    “好了,你先回去吧。”谢梓材全身都没了力气,付思远看着她颓唐的样子想要上前相劝,却看她一只手撑在桌上勉力支撑着自己不倒下,虽担忧却也退下了。    柳微之在房间里听到外头有动静,走到窗前打开了窗看了看,见到了付思远的身影。付思远是想来探望他,却发现谢梓材将人关押得严,是一步也近不得。    只是柳微之看到他的时候,便明白了一切,冲他点了点头,也便关上了窗。    谢梓材晚上走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整理书卷,见她来了也没有说话,二人就静静共处一室了一段时间。    “你侵吞田地的事很快就会被高放安抖落出来吧。”她有气无力说着。    他并不答话而问道:“殿下晚膳用了吗?一应补药还是该吃下去。”    “本来我以为,我知道你什么打算了,就能去阻止高放安,也不至于让你如愿被他所害,”昏黄的烛光映在她惨白的脸上才让她的脸色显得不那么难看,她因笑道,“你又让付思远来告诉我你从前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想让我彻底对你死心。”    这样她也不会出手帮他,一切就都能如他所愿了。    他并不承认,但这阵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柳微之。”她此刻的嗓音就像是春日里飘浮在空中的散乱柳絮,那样轻柔,让人根本握不住,就像是随时随风散去再没有踪迹。    “你就这么恨我吗?”她那话里藏了几分笑意,却是自嘲更多。    若要从头解释起,那便太长了,于此时此刻,确实没有太大的意义。    他回想从前一切,也觉得自己荒唐可笑,如今走上了与当初全然相悖的道路,比起柳仁被卸磨杀驴,他自请离开的手段似乎更令当初的自己怨恨不耻。    “臣现下不恨你了。”    “是吗,”她轻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而后轻柔抚了起来,就像是那孩子还没有离开时一样,“那你就忍心看着他离开啊。”    这是他这辈子都不愿再提起的事,当年他知道昭南王要向太女投毒,连缘由都不愿意问,知道了只觉得心中畅快了一些,从未过问过。    只是他没想到,当初坐视不理,最后是酿成了他这辈子最后悔之事之一。    “其实我也觉得,怪罪你无用。毕竟当初那个状况,我若是听说有人要你死,大抵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更何况是我害你了那些年,你心里记恨我,记恨我父皇和母后,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她想起谢梓柏的话,从前的事去计较那么多,的确是半点用处也没有的。    “但是我忍不住,”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这是我的孩子,他不见了,我在痛彻心扉的时候你也在悔恨吧?可是为什么,我可以拿我的所有去弥补你,但是不能……不能是这个孩子的。”    她蹙着眉,眼里已经全是泪水了。    一时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怪谁,突然在这房间里溢出笑声,而后越来越大声,笑得累了才趴在案上喘息着。    她打开门,门外的风明明是热的,却让她觉得寒得刺骨。这暑热的天气里,她还是穿着三层春衣,小产完的身子根本受不得半点儿凉。    “你赢了柳微之,”她推开门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外走着,“我不留你了。”    最后那句话,她说得那么委屈又不甘,却又没有半点别的办法了。    见到秋吟从门后走出扶住了她的时候,柳微之才松了口气。他手中的书卷一本本落下,也没有心思再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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