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恒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苏辞墨,仿佛今日必须问出个所以然来。
而苏辞墨只觉得无奈。
这男的……到底搞不搞得明白重点啊。
“因为你最后护住了我,否则今天我便也被关在大牢里。”苏辞墨淡淡回应,听不出什么感情来。
她现在心头焦急得很,结果拓拔恒倒是不紧不慢。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判死刑的是她苏辞墨,与拓拔恒毫无关系呢。
“就是因为这个?”拓拔恒挑眉,语气里竟有些许不屑意味。
苏辞墨语塞。
“今日找我是要救我出去?”拓拔恒见苏辞墨不说话,自个儿找话题问起苏辞墨来。
看样子拓拔恒当真心理素质极高,这都知道自己死期了,要是常人早该害怕死了,拓拔恒还能有说有笑,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
“我哪有这个本事。”苏辞墨的白眼恨不得翻到了天上去。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拓拔恒吊儿郎当,哪里是平日里对待别人冷淡至极的三皇子。
都到这个时候还与她贫嘴,苏辞墨真是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
“我当然是找你商量对策,把你救出去。”苏辞墨压低了声音,盘腿坐在了拓拔恒面前。“我只有最多半个时辰的时间和你说话,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此事关乎到你的性命,要是你还想好好活着,就认真点。”
苏辞墨像是在教一个三岁小孩,合着明明是拓拔恒能不能留住性命的事情,最后莫名其妙变成苏辞墨一个人在操心。
“皇上说话向来收不回去,除了劫狱,没有别的办法。但是劫狱有极大被抓住的风险,要是被抓住了,就完了。”拓拔恒虽然说话气人,可都是些道理。
苏辞墨听罢压力忽然就大了许多。
她倒是从未想过劫狱,毕竟正如拓拔恒所说,劫狱风险太大,万一被抓住,先不说拓拔恒绝无生还可能,连带着帮他的人都要被满门抄斩。
苏辞墨这般努力,无非是希望有能力保护好家人。这要是害得母亲丧命,苏辞墨哪里对得起这具身子的主人,又哪里对得起自己。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苏辞墨沉默了好一会儿,抬头询问拓拔恒。
对于怎么活命,拓拔恒总该有些想法。
“你明日去一趟我的府邸。”拓拔恒声音极小,一双眸子更是如同老鹰一般,紧紧盯着四周,生怕别人听见。
看到拓拔恒这副反应,连带着苏辞墨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到了书房,从开门第二块砖开始往前面数,数到第十七块,将砖块拿起来,里面有个东西。”拓拔恒说得十分详细。
苏辞墨默默记住,但又云里雾里,不知拓拔恒到底什么打算。
“那东西是什么?”苏辞墨疑惑询问。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拓拔恒不打算这会儿就告诉苏辞墨。“拿到了你要是还有疑问,陈风会告诉你的。”
拓拔恒搞得这般神神秘秘,苏辞墨倒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物件,值得拓拔恒藏的如此严实了。
“那这东西和你能不能顺利离开大牢有关系吗?”苏辞墨还是放心不下拓拔恒。
比起知道这个物件是什么,苏辞墨更在意拓拔恒的安危。
“有。”拓拔恒毫不犹豫回答道。
“这里不便久留,你快些离开。”不等苏辞墨再说什么,拓拔恒已经下了逐客令。
苏辞墨皱眉。
在官场混迹这么些年,未必苏辞墨不知道这些个尔虞我诈。拓拔恒之所以沦落成了阶下囚,其中与太子七皇子关系不浅。拓拔恒是担心苏辞墨留得久了,被他们二人发现,自己费尽心力将苏辞墨保了出来,这又掺和进去。
苏辞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