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墨越看,眉头越是紧紧皱起。
分明苏清风生前是人人称赞的好官,不知何时开始,京城盛传苏清风卷入谋朝篡位的纷争,“死有余辜”、“罪该万死”,这些话如同刀子刻在苏辞墨的心头。
苏辞墨知道,这种心痛的感受,是这具身子原来的主人的。
她与苏清风可是亲父女啊!
苏清风是怎样一个人,苏辞墨这个做女儿的怎可能不知道。
“人带来没有?”皇上等得不耐烦,连声催促一旁李公公。
李公公望了一眼养心殿外面,隐隐约约看见几个人影。
待到走近,果不其然看见拓拔恒走在中间,两边有牢兵押着,身后更是跟了好几个侍卫。
眼见拓拔恒走进了养心殿,皇上神色愈加难看。
“扑通”一声,拓拔恒跪在了苏辞墨身旁。
苏辞墨吓了一跳,转过头望向拓拔恒。
她眼圈泛红,到底是不忍看见那些个说苏清风的坏话。
拓拔恒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来他此时想的什么。他就抬头与皇上四目相对,也未有看苏辞墨一眼。
“当初那场谋杀案,害得朕差点坏了一根胳膊,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干的?”皇上质问,说话十分直白。
拓拔恒紧紧抿唇。
他在大牢里待着,外面什么事情拓拔恒也不清楚。他更是不懂自己何时就又被判上谋朝篡位的罪名,皇上问起他时,拓拔恒只觉得荒谬。
他向来不爱解释,这些莫须有的事情被传得有鼻子有眼,自然是有人事先谋划好的。
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不会有人听的。
“怎么不说话?”皇上见拓拔恒迟迟不作声,心头更是不舒服。他瞪大了眼睛望向拓拔恒,直逼的拓拔恒正面同他对峙。
“父皇既然问起,不是就证明也觉得这件事情是出自儿臣的手?那儿臣这时解释又有什么用?父皇可是会听?”拓拔恒不紧不慢,竟慢悠悠的与皇上讲起道理。
苏辞墨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差点没被拓拔恒吓得心脏跳出来。
她有时候不得不佩服拓拔恒的定力,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气定神闲,当做没事人一样。
这可是砍头的大罪啊!
苏辞墨内心几乎咆哮,恨不得立即提醒拓拔恒,好生对待这件事情。
皇上只消一句话,拓拔恒便是连明日都活不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现下京城都在传,朝中更是不少大臣抗议,要朕取你的性命,朕今日将你喊过来,就是为了给你机会,你偏不听。”
皇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像是要将拓拔恒杀了一般。
拓拔恒不再说话。
“既是铁板钉钉子的事情,那朕也没法再帮你求情。你且听你今日这句话,再不解释,这谋朝篡位的罪名,你当定了。”皇上咬牙切齿,仿佛在逼迫拓拔恒说出当年的真相。
反正无论如何,当初确实发生过刺杀事件。随后不过三月,苏清风顶了罪名去世。
这一系列的事情若是连在一起,不得不让人怀疑。
快解释啊!苏辞墨心里默念。
拓拔恒也不至于狂妄成这副田地,连自己性命也顾不上了。明明是拓拔恒的事情,苏辞墨却比她看起来更加紧张。
“儿臣无话可说。”拓拔恒性子倔强得很,竟真是不愿在皇上面前弯腰。
苏辞墨瞪大了眼睛望向拓拔恒。
他这时承认,无非是自找死路。谋朝篡位是多大的罪过,要不是拓拔恒生在皇室,株连九族都不为过。
这般严重的后果,没想到拓拔恒竟随随便便承认。
“来人!来人!”皇上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