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知府说道:“包大人,犯妇蔡玉媛面善心恶,当初见死婴现形俯首认罪,如今又来翻供,一面之词不足采信!”
包大人说道:“本府老眼未花,还分得清是非黑白。来人哪!传陆文才!”
这时,宣知府又说道:“包大人,下官已经差人去传陆文才了,来人说他重病在床,不能上堂,请示包大人,下官是否要把他硬抬来。”
“不必了。退堂!”
回到后衙厢房,公孙策说道:“听说大人升堂,陆文才称病在家,显然心里有鬼。奇怪的是这宣知府与陆文才素无瓜葛,何以如此袒护他呢?”
展昭道:“属下也听说,宣知府为官甚为清廉,从无贪赃枉法的行为,更不像受了陆文才的贿赂。”
包大人也说道:“他不但是廉吏,更是能吏,过去政绩卓著,却独独对这件疑点甚多的案子既不推敲又不查访,一口咬定了蔡玉媛偷汉杀人,这其中定有隐情。”
莫凡说道:“大人、师父,莫凡在想,那蔡玉媛的夫君会不会是第二个陈世美啊!当然也有可能是第二个可怜人周勤。”
“嗯,不无可能。”
公孙策说道:“大人,依学生拙见,要破这件糊涂案,关键就在那具死婴的来源。”
展昭说道:“那给陆文才作证的王婆不就是接生婆吗?或许她会知道内情。”
包大人说道:“那陆文才既然装病,本府索性就将计就计,将这案子押后两天再审。你们分头明察暗访,务必弄个水落石出。”
莫凡和公孙策陪着包大人来到牢房时,蔡玉媛正和她婆婆相拥而泣,哭得好不伤心!
包大人说道:“蔡玉媛,本府见你婆媳情深意重,那私通下人、杀人埋婴的罪名实难成立。不过,你为什么要画押招供呢?”
蔡玉媛说道:“包大人,犯妇当时若不画押招供,只怕婆婆早就被杖责而死了。”
“那宣知府与你有仇怨?”
“没有。”
“有嫌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怀璧其罪?”
蔡玉媛点点头。
“你有什么是宣知府想要的奇珍至宝?”
“谈不上是什么珍宝,只
不过是一具古琴。”蔡玉媛将宣知府如何讨买琴之事叙说了一遍。
莫凡不禁惊道:“天哪!竟然是焦尾琴,难怪会让人惦记了,连我都想见识一番!”
公孙策训道:“怎么又这么没规矩了!真是三天两头地得让人好好教导你一下才行,多长点记性!还有,你有不懂音律,少瞎掺和!”
“是,师父。”莫凡鼓着嘴低声说道。谁说我不懂音律了,只是我不说也不表现,你不知道而已。
包大人说道:“看来这位宣知府倒是位琴痴,只可惜被你挡得滴水不漏。”
“犯妇当初坚持到底,就是怕他纠缠不清。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如今那焦尾琴呢?”
“遗失了。”
这时,蔡玉媛的婆婆说道:“包大人,上回宣知府派了大批衙门捕快大肆搜婴,人走了,琴也不见了。”
包大人说道:“如此说来,是那宣知府假公济私,偷走了那古琴?”
蔡玉媛说道:“无凭无据,民妇就算要申冤,也奈何不了知府大人啊!”
莫凡又插嘴说道:“这你倒不用担心!要是那宣知府真偷了焦尾琴,我一定帮你找回来。”那古琴落在那样的人手里岂不是糟蹋了,纵使他再善秦爱琴,心术不正的人都不能真正弹出好的琴音,琴技也只是技术而已。
公孙策又瞪了她一眼,莫凡只好乖乖闭嘴。
蔡玉媛向莫凡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