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说道:“既然无凭无据,本府又如何为你翻案申冤呢?”
蔡玉媛泣声说道:“包大人,蔡玉媛死不足惜,但求我死后,包大人能带我婆婆到京师找到她自己的儿子,那么蔡玉媛纵死九泉之下也要结草衔环图报来生。”
“不!包大人,人是我杀的,你放了我家媳妇,你砍我老太婆的头!”
“不!这件事情与婆婆毫无关系,所有罪过由我一人承担。”
“玉媛!”“婆婆!”
莫凡的眼泪再一次止不住地落了下来,这是怎样的婆媳?怎样的亲情啊?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能拥有,偏偏我没有呢!那个除了老家的爷爷会对我微笑外的家,充斥在我身边的除了冷漠就是嫌弃。
“凡儿,你怎么哭了?”公孙策见她哭得伤心,关心地问
道。
莫凡看着他,那些人还不如相识不久的师父他们。莫凡哭得更凶了,干脆不顾形象地趴到公孙策的肩上放声恸哭起来,哭得比蔡玉媛婆媳还令人悲悯。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她怎么了。公孙策心里只道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包大人三人从牢房一出来,宣知府就来了。公孙策安抚着哭得悲痛欲绝的莫凡回房休息去了。
宣知府说道:“包大人夜探大牢,可是对蔡玉媛一案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包大人说道:“线索倒是不少,不过俱是一面之词,不提也罢。倒是有一件事让本府百思不得其解。”
“啊?”
包大人说道:“媳妇不贞在前,杀人于后,做婆婆的不但不怪罪,反而始终替她喊冤,这岂不是奇哉怪也?”
宣知府说道:“那刘老太婆老迈昏庸,受了蔡玉媛的蒙骗,糊涂得可怜又可恨哪!”
包大人又说道:“本府听说宣大人与刘家本属旧识,难道连你都劝不醒她?”
宣知府叹息了一声,说道:“刘家二老自从独子失踪,都好像得了失心疯,这也怪下官多事,当初我力劝刘老弟进京考试,谁知竟是一去不返哪!”
“哦?这刘涛何德何能,还要劳动知府大人做说客?”
“下官也是一片爱才之心,不忍见大好的青年为了恋慕新婚妻子不求上进,所以才去劝说他,他反而很干脆地拒绝了,就连他爹都怨说他不识抬举,可是那刘涛还是拒绝下官了。”
包大人听了,说道:“那刘涛倒真是不识抬举,莫非那蔡玉媛真有什么了不得的容貌才艺让刘涛舍不得离去?”
“蔡玉媛的确是年轻貌美,包大人只怕是心如止水,视而不见。”
“有貌无才,又有何用?那蔡玉媛有什么特殊才艺?”
“下官从未听说。”
“既是名家之后,难道连琴艺也未曾传授于她?”
“下官从未听过蔡玉媛抚琴,不敢妄论。”
“听说宣大人也是古琴名家。”
“雕虫小技,不登大雅。”此时,宣知府已在心中开始冒冷汗了。
包大人心道:我左谈右问,你就是不谈‘琴’字,岂不是愈显心虚?
宣知府被包大人看得心里直发寒,小心翼翼地问道:
“刘家婆媳莫非跟包大人提过什么?”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此时,那宣知府竟不敢直视包大人的眼睛了。
翌日,公孙策化成江湖相士走走大街上,见着接生婆王婆急匆匆地跑进了陆家宅院,高声吆喝着:“卜卦看相,测字算命!”
心里有鬼的人最容易相信这些江湖把戏,公孙策很顺利地被请进了陆府。
公孙策看了看陆文才,说道:“阁下眼带彩纹,印堂发黑,流年部位走三十四,眉宇之间仿佛有伤痕,只怕阁下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