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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的时候秦戮便对阳临县这边不太放心, 特地派了一队人先来探查情况。
若是情势不乐观,便在第一时间组织百姓撤离。
现在前来禀报的,正是刚刚秦戮派来的人之一。
“你说什么?”
听闻这人的话语, 溢州知州甚至顾不上秦戮还在一旁, 直接一个箭步上前, 抓着那人连声询问:
“堤坝没事?”
旁人也都能够理解溢州知州此刻的心情,并没有计较他的失礼。
而被溢州知州抓住的那人则是狠狠地点了点头:
“没错, 堤坝那边没事,这次新修建的水泥堤坝,比预想中的更加稳固!”
说这话时,那人脸上满是喜气以及与有荣焉。
这次的堤坝,是秦戮负责修筑, 他也参与其中。
现如今堤坝立了功, 他心中自然也骄傲。
“真的?”溢州知州似是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叠声询问着。
直到那人又给予了肯定的答案之后,才像是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口中不住说着“好”。
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回过神后的第一时间, 溢州知州便连忙向堤坝的方向赶了过去, 想要亲眼看一看现在的堤坝上的情况。
与刚刚相比,现在的溢州知州, 脚上的步伐仿佛都戴着一丝的喜气。
顾砚书则是转头看了秦戮一眼,谁料抬眼便看到了自家小鹿看向他的目光。
两人目光对接,顾砚书很明显地看到了自家小鹿眼神中的一丝笑意。
很显然,秦戮此刻的心情也非常不错。
相视一笑后,两人便同溢州知州一般, 向堤坝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走到堤坝的位置,顾砚书便听到了溢州知州的笑声:
“好,好啊!这是天佑我溢州啊!”
抬眼望去,便看到了水浪一下又一下地扑向堤坝,最后却被堤坝拦截下来的场景。
这个时候,溢州知州也逐渐恢复了理智。
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看到顾砚书以及秦戮的身影,想也不想便跪伏下来向秦戮拜了拜:
“下官多谢王爷王妃大义!”
甚至不等秦戮开口,溢州知州便又说了一大通感谢的言论。
或许是因为心中惊喜太过,溢州知州那一番感谢的话说的有些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全然看不出文臣以往的妙语连珠来。
但从其话语中,也大致能够听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今年溢州的形势并不好,在前些日子大雨连连的时候,溢州知州心中便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否则也不会在今日不惜冒着暴雨出行。
今日早上起床看到窗外雨势的时候,溢州知州便以为堤坝上要出事,结果谁知道竟然安全无虞。
溢州知州在溢州任职近十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溢州的境况。
他甚至可以肯定地说,若是今年没有水泥,没有这水泥堤坝,即使有他最初的预警,即使朝廷派了人下来加固堤坝,在面对如此情况,也是于事无补。
现如今溢州能够防洪成功,水泥一物可以说是占据头功。
溢州中谁不知,这水泥是出自厉王府,甚至为了国库,这堤坝上的水泥,都是厉王府自掏的腰包。
如此情形,让溢州知州如何能不对厉王府心怀感激?
别说是溢州知州,就是溢州的百姓,现如今提及秦戮时,也同样是满心感激的模样。
要知道溢州百姓受洪水影响已久,没到夏日,便会担心洪水是否会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