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丁家二老随丁文海离开了徐家。除夕是大日子,不能占人老徐家的房子,这是原则。
纵然丁琬还想挽留,但人家去意已决,她也没有办法。
将人送上马车,目送他们离开后,这才匆匆回房奶孩子。
徐永涵知道岳父、岳母有体己的话要说,冲丁文江使了个眼色后,便把小叔子抱起,带去了主院。
孩子们都走了,只剩他们两口子,丁文江拉着媳妇儿的手,慢悠悠走着说:
“这遥哥儿咋揽月那么长时间?”
“谁知道呢。”柳氏摇头,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问,“兰儿的身子,到底咋样?”
“挺好,你别担心。安辰是真的年三十回来。”
柳氏见丈夫这么说,长舒口气,道:
“赶回来,是不是就说明二珏那边没事儿了?”
丁文江愣住,见媳妇儿一脸认真的样子,说:
“你都知道了?”
“琬儿跟我说了一些。”柳氏颔首回答。
丁文江一听女儿说的,顿时松口气。
闺女一向很有分寸,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一个字都不会漏。
牵着媳妇儿的手回到院子,打发了下人后这才道:
“儿子那边已经完全没事儿了。不过这种事情出现,对他的考评还是有影响。二珏信上跟我讲了,而立之前不回京,让咱们别怪他。”
柳氏长叹口气,揉了揉眉心,说:
“娶个公主媳妇,自然事事不能太自在。我不怪他,他长大了,有自己的思量。”
丁文江见媳妇儿这样,把人拽过来,靠在自己的肩头,道:
“孩子大了,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我们不好参与。好在他媳妇没有公主架子,对他极好。”
柳氏蹭着他的肩头,没有说话。
分开这么久,她也是很想丈夫的……
……
徐永涵在主屋呆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说:
“媳妇,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一会儿就回来。”
丁琬起身,拿起大氅帮他穿上说:
“如果要出府,打发个人告诉我就行,不用特意回来。”
“我不出去,年前都在家陪你。”徐永涵说完,在她脸颊亲了一下,转身离开。
来到书房,丁文江还没有到,徐永涵随便拿出一本书坐下看着。
常喜端来泡好的茶,躬身退下。
一炷香后,丁文江推门进来,徐永涵放下书,微微拱手。
“岳父。”
丁文江颔首,走到他旁边的位置坐下,道:
“等很久了。”
“没有,我也才到。”
“你岳母问了些昉州的事儿,所以耽搁时间。”丁文江稍作解释。
随后将自己在昉州遇到的事情,见到说了一下。
“……差不多就是如此。以往鹰巢汇报消息,也有‘风平浪静’之时,可最近那个县里,一直都是这个。而且你二叔过去送酒,有一次跟人起冲突,这事儿他们都没有报。如果不是你小姑父的人回来跟我讲,我根本不会知道。”
旁的不说,丁文海是他的亲弟弟,以前鹰巢人监视,关于他的,无论事情大小都会说。
可这一次非但没有,而且事情还不小。
徐永涵眉头紧锁,面色严峻。
“二年,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啥猫腻?你二叔救人反被讹,刚好杂货铺的汪管事帮他解围,一来二去,你二叔每次去二人都会吃顿饭,喝些酒。我过后让人去看了,救得那个人是县里有名的无赖,被教训后倒是消停了。”
“事情看似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