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姐的公子真是玉雪可爱。”他夸了一句。
虽然同在一个船上,但他们也并不经常碰面,段时舒距今为止也只见过宝儿两面。
听到有人夸奖自己,宝儿一下子抬起了头,好奇地看向段时舒。
这个叔叔长得真好看,还很白!比爹爹白!
“段公子还未婚配?”连清儿好奇地问了一下,段时舒的年级看起来应该比战世宣还大一点,这个年纪应该都已经娶妻生子了,若是成亲得早的,孩子都得有两个了。
段时舒摇摇头,道:“未曾。”
连清儿便也不问了,涉及隐私,她也不方便刨根问底,再说段时舒有没有妻子和她也没有关系,难不成还给他介绍一个。
“不过虽然我不曾婚配,家中的兄弟倒是成家得早,此番赶着回家,便因我的小弟喜得贵子,我去凑个热闹罢了。”段时舒接着说道。
“啊,那恭喜了。”连清儿下意识地说道,只是她怎么觉得,这番话有些不对劲。
因为船尾处还有水匪,连清儿也并未放松,带着宝儿红雀和安柳安静地待在房间里,一直等到船靠修整,段时舒身边的暗卫去报案,本县的知县亲自来抓水匪。
连清儿站在船边,看着衙役亲自上船,将五花大绑的水匪带走,又看到那知县满脸堆笑地站在河岸边,对着下去散散步的段时舒点头哈腰。
要是连清儿现在还不明白这段时舒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她就真是个傻子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找到了这次随行的侍卫中的头儿。
“赵统领,我有事要问你。”连清儿道。“你可知,这位段公子身边的暗卫是什么人。”
赵统领似乎早就等着她问了,闻言回答道:“这是一种死侍,比寻常的暗卫更加忠心,从那时候他隐匿身形的身法上来看,他一定是受过严密的训练,这样的暗卫,在汴京能拥有的人也不多。”
他说了几个名字,无一不是手握重权的王公贵族,其中也包括战战世宣。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辛苦了。”连清儿道。
她不知道这个段时舒究竟有何目的,但是唯一肯定的事情是,他绝对不是偶然机会才到这艘船上的。
若是她再探究一番,说不定,连粹的落水,也并非偶然。
连清儿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可段时舒又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便也只能作罢,只是在之后的交流中,她不自觉地多了几分警惕。
就这样,一行人乘着船前行了几天,终于从船东那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再有两天,他们的船就要到汴京了。
连清儿总觉得,段时舒不会这样白白地放她走。
果然,这天晚上,连清儿用过晚膳,走上甲板乘凉的时候,段时舒带着他的暗卫走了过来。
“连小姐,还有两日就要到汴京了。”段时舒道:“听说你是第一次来汴京,是探亲还是做生意呢。”
连清儿抬眼看着江上绰约的渔火,心道,他终于要开口了。
“都有。”她回答道。
“白日里又听到连小公子闹着想见爹爹,难道连小姐此番进京,是为了见小公子的父亲?”段时舒又接着问道。
连清儿终于侧目,有些警惕地看着他:“这是我的私事,还请段公子不要再问了。”
段时舒闻言,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只是心有所感,多说了两句,不过在下还是很好,能配得上连小姐的人,该是何许人也。”
连清儿感到十分莫名,回答道:“感情不是单轮是否配得上,而是两个人的契合,我与宝儿的爹爹情投意合,无论他是何种身份,都不会因此离间。”
“哪怕你会因此遭到很多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