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忘情,周身男子气概便越是浓烈,那属于郎君独有的草药香气醉到沐云心田之中,令她心驰神往。他因重伤而干裂失去水分的薄唇,此刻带着些粗糙,不断磨在她唇间。可沐云却并不觉得刺痛,相反,她爱极了如今狂热的江呈轶,吸 允着他唇上渗出的鲜血,积极主动的回击。
她忘我的,将手臂搭上了他的脖颈,更深一点,拥上去。
面前这个男子仿佛忘了自己腰际的刀伤似的,在隐痛之中躁动起来,深邃漆黑的眼眸染上朦胧一片,逐渐的失去理性。他侵占的愈发猛烈,沐云娇小的身子被完完全全罩在他身下,连阴影都瞧不出。
他这样深情,如火山喷发,溶液涌动般,将她牢牢包围,使她无处可去。他不断追逐着她,跟着她躲避的方向一直前进,不放过任何机会。狂风暴雨般的吻悉悉索索落下来。江呈轶额上已微微出汗,病态的脸色透着一股带着热气的粉红。此刻他那双秀美修长的手已将沐云的外裙褪了去,摸着这个女郎如凝脂般的肌肤,心急气燥的扯掉了仍挂在她身上的小衣。
好在他还尚存一丝清醒,晓得她如今身怀六甲,不可剧烈。
“唔。”她差点喘不过气。
压在她身上的郎君,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但他仍不停止,直到身下娇小娘子软绵绵的推他,江呈轶才猛地从情 热中苏醒。
此时,他腰间的伤口已随床第之事的逐渐激热而崩裂,猩红的血喷出,惨烈恐怖。然他,抱着沐云,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即便自己死在这软香窝中也无所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更何况,他在噩梦中经历了失去她的痛。眼下,心有余悸,对她,有着浓浓的眷恋与不舍。
他喘着粗气,双臂支撑在床边,大幅度的呼吸,脸色青白相间。刚经过一阵轻吻的唇,此刻鲜红,映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有些瘆人。
这湿热的吻,与令人沉醉着迷的清动,渐渐远离了女郎。
已浑身赤裸的小娘子被吻得发抖,软软腻腻的躺在榻中,脸色潮红羞怯的看着江呈轶,身心具满,舒畅快活。
她不明白,为何今夜的他这般疯狂、这般强悍,又如此柔情蜜意,几乎要将她化在骨中,融为一体。
江呈轶默默忍受伤口崩裂的痛苦,跌下来,重重的摔在一侧,闷哼一声,精疲力竭的躺着,睁眼盯着飘动的床帐,沙哑的说道:“我,没有做到给你的承诺。仍是将自己置于了险境。阿依,你莫怪我,我...”
他突然提起这个,沐云有片刻滞愣,红着小脸呆呆道:“我知道,可这也不是你愿意的。若非不得已,谁愿意拿命去搏。”
她暗暗下定决心:既然你要拿命来护这个天下,那么我就拿命护你。
这样的想法如疾水飘舟一般,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被汹涌的河波冲入了心底,深深驻扎了下来。
只是她的这个想法才冒出来,便听见一旁的郎君坚定无比的说道:“阿依,你听好,日后,不论我下场如何,你不可为我冒险。若你出了事,我即便苟活,也会如行尸走肉。左右,你都是救不了我的,就不要救了。”
沐云颤了颤眉心,害怕道:“你今天怎么了?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起身,秀美长臂撑起小脑袋瓜子,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看他。
他受伤十分严重,本不适合剧烈运动。然则,方才却逞强行房事,此刻伤口传来剧烈疼痛,他不动神色的捂着腰,神色极差,浑身微微发抖,但若不仔细观察,却是发现不了的。
他在她面前努力保持着正常,气息却虚弱了许多:“没什么,我没事。阿依、”说话间,愈发能感到腰际的痛,他已是热汗满身,此刻身上粘腻,更为难受。
“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