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宗师之首,一杆开山霸王枪横扫天下。 但这次来却不带甲兵,看样也对太虚道宫很是忌惮,不敢在人家地盘上放肆! 这一次,朝廷很可能是借司马彰的死,来打压江北武林,这是假道伐虢之计啊! 此次如果退让,日后传将出去,江北武林势力的名声必然一落千丈。 到时候受影响的可是自家宗派! 想着,众宾客大多目光闪烁,纷纷起身附和,表达自己的不满,言语间多发对朝廷的不满。 “渤海侯明鉴,我等虽是江湖客,却也是快意恩仇之辈!” “且不说云阳真人是不是天人境界,他老人家与死者无冤无仇,哪来的杀人动机呢?” “今日是他老人家的大喜之日,朝廷没有证据便登门问罪,未免太过霸道!” “对!” “说得好!” “...” 顿时赢得喝彩无数。 王守仁对此没有丝毫反应,只是盯着高台上的云阳老道,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既然是先天大宗师干的,那和贫道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云阳老道又笑呵呵地坐了回去。 他身后,太虚道宫的一众真人喝茶的喝茶,闲聊的闲聊,气氛无比轻松。 这幅有恃无恐的样子被众人看在眼里,心下自然一阵大定。 俗话说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过会就算渤海侯翻脸动手,也自有太虚道宫的真人们顶着。 一些刚刚举棋不定的宾客也纷纷进言,抱怨朝廷查案太过嚣张。 更有甚者,公然愤慨地辱骂贪官污吏太多,腐败严重。 王守仁眉头微微一皱,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从他身躯里陡然爆发,席卷向四周。 众人被那气势一裹,好像置身于一处血流漂橹的战场,到处都是断肢残躯,哀鸿遍野。 瞬间便觉浑身一凉。 心志稍差者当场便一个屁股蹲跌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面色煞白。 广场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反应过来的众人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望向王守仁的目光敬畏如虎。 这时,一个一身贵气,面容俊秀的年轻公子摇着折扇,风度翩翩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一出场,便引得无数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季兄,那不是...” 刘子阳见状,悄悄捅了捅身旁的季天明。 “季天华...” 季天明面沉如水。 “他这是要干什么?” 顾陵猛地想到什么,脸色顿时变了。 “难道!” “晚辈津南季家,季天华,见过云阳真人和太虚道宫的各位真人前辈。” 只见年轻公子出列后,率先对高台上的一众道士躬身行礼,又扭过头对不远处的王守仁和四周的宾客抱拳道: “见过渤海侯,见过在场的诸位武林前辈。” “关于宁州江都太守司马大人遇刺一案,晚辈有一个建议,不知渤海侯和诸位前辈是否愿听一听晚辈愚见?” 他露齿一笑。 众人闻言,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纷纷叫道: “哦,愿闻其详!” “快说!” “小子别墨迹,快快讲来!” “...” “公子请讲!” 王守仁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移到了他身上。 被先天大宗师盯着,季天华只觉一股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将自己笼罩。 他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意,转身伸手指着一处坐席,笑道: “舍弟季天明,和他的两位好友,当天恰逢泾水河畔,亲眼目睹了白眉大侠朱仕洛被钉死的全过程。” “晚辈想,他们应该看到了那位神秘先天大宗师的形貌。” 说着,他对三人抱拳,语气玩味地道: “天明,你们三人可愿讲出当时的情景,与诸位前辈听听?” “如此一来,既能还云阳真人一个清白,也能让真相大白。” 季天华挑了挑眉,摊手道: “双方皆大欢喜,岂不美哉?” 众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