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镜子里有一只白鹅跳了进来,拍拍翅膀跳上柜子,歪着脑袋,一动不动看着的宋野丽。
他宁静,洁白,友好,眼睛里放射光芒,仿佛在说话。
宋野丽伸手摸了摸他光滑的羽毛,橙黄的鹅冠,坚硬的喙,他的身体是热的,暖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动。
“呱!”他说。
白鹅扭头看着宋野丽的化妆柜,不断的叫着,不断的加快频率,他要告诉自己什么。
宋野丽问:“你要说什么。”
宋野丽的思维,瞬间被拉回自己的身体,窒息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用最后的力气,用右手伸进下方化妆柜,摸索了一件冰冷的硬物,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后刺去。
“啊!”
项千山惨叫道。
他铁钳般的双手,放松了一点力道,宋野丽稍微能活动一点腿脚。
挥舞右手,向后方不断的刺,一下,两下,三下。
“啊,你这婊·子!”
项千山一把推开宋野丽,胸腹多了好几个血洞,红色的液体,浸湿了洁白的衬衫。
他捂着肚子,踉踉跄跄向门外冲去。
……
“那之后,我就昏迷了,醒了之后就到了这里,执法者同志。”宋野丽说,她的瞳孔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有人敲了敲审讯室的门,两个执法者出了门。
在门外讨论了一会,宋野丽也没听清他们说什么。
过了不到5分钟,两个执法者又回来了,小张的手中,多了一份牛皮纸文件袋。
段执法者拉开椅子坐好,喝了口水,说:“宋野丽,我知道你很害怕,你和我们谈了一个多小时,但是你说的许多东西,根本就莫名其妙,你看这份文件。”
张执法者把文件袋里的一大份文件,放到桌上宋野丽面前。
发黄的白纸上,赫然有几个大“紫川市第六人民医院病历,姓名宋娜”。
段执法者一页一页翻着给宋野丽看。
“宋娜是谁?这不是我!”宋野丽直摇头。
“这张照片,是不是你?你仔细看。”段其军从文件里,找了一张2寸照片,穿着病号服的短发女性。
宋野丽盯着她,停住了挣扎,毫无疑问,这就是年轻了几岁的宋野丽。
“宋野丽,原名宋娜,你的人生很坎坷很艰难,十二岁前的前半生,在福利院度过,直到你十二岁那年,涉嫌烧毁福利院,被当地教养机构,送进紫川市精神病院。一直到一年前……”
“你放屁,你们这些无能的执法者污蔑我,我不是孤儿,我父亲是加拿大华人富商,我们家的生意做到了国外,你凭什么说我是孤儿?”宋野丽一边骂,手脚一边挣扎。
“宋野丽,警告你不要动!”段其军掏出电棍,一打开关,一道明亮的火花滋滋作响。
“不要电我,不要电我!我听话。”宋野丽吓得连连摇头。
段执法者和小张对视了一下,两人眼神充满了无奈。
直到宋野丽逐渐平静了,他才继续说。
“宋野丽你放心,我们不是要逼供你,鉴于你目前的精神状况,我用一些温和的训诫手段是合理的,你看看,摄像头开着,这次审讯全程录像。”
段执法者指了指摄像头。
宋野丽回头看了一眼,红色的镜头,像一只瞳孔一样,俯视整间屋子。
“对了,我丈夫在监视我,他要害我!”
段执法者说:“我们搜查了你家里的每个角落,没有找到你说的摄像头,也没有佛像,没有你说的那条毛巾,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丈夫要杀害你的任何证据。倒是你,用来刺你丈夫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