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她没有丝毫同情,那天晚上,有村民看到,一个女孩抱着一只鹅,站在起火的孤儿院墙边,驻足观看。”
“直到房屋化为灰烬,然后这个女孩,就作为罪魁祸首,被抓了起来。”
“那不是她做的,她是被冤枉的!她怎么会烧了自己的家?”宋野丽高声喊道。
“你怎么知道她是被冤枉的,一个整天幻想变成别人的疯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离开孤儿院的念头,在她脑子像野草一样疯长。”
“她控制不了那种念头,种下了业,业的种子发了芽,必将毁灭所有阻挡它的东西,那就是佛说的阿赖耶识。”项千山瞪圆了眼睛说。
“从那天起,她失去了自由!永远!”
宋野丽浑身颤抖,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项千山洋洋得意的笑了。
“亲爱的老婆,今晚的主菜是,广式烧鹅!”
项千山拉开餐盘盖,露出盘子里的主菜——烤的焦黄的烧鹅。
那只鹅紧闭着眼睛,像睡着的少女一样,躺在洁·白的餐盘中。
项千山举起锋利的餐刀,毫不留情的切割她的肉·体。
宋野丽看得一阵反胃,用手捂着嘴,冲进洗手间,把头埋进马桶,翻江倒海的一阵阵呕吐。
直到连黄水都吐出来了,才勉强直起腰,视线被泪水模糊了一片。
项千山推门进来,说:“别想太多了,你脑子里的鹅姑娘,并不存在,这才是真相。”
项教授举起手机,手机上播放了一段视频。
宋野丽擦干眼泪看去,手机播放的视频里,有个赤·身果体的女子。
她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地板上抽·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手腕发愣,手腕上还系了一条洁白的毛巾。
“还有这个,这两个都是你啊,亲爱的老婆!”
项千山切换了一下视频。
这次宋野丽看清了,那是第二人称视角,应该就是从那个佛头摄像头拍的。
那是自己,穿着睡衣的自己,面容癫狂,踮起脚尖抓起佛像,往地下使劲一惯,视频就灰白了。
“不可能,不可能是我!”宋野丽摇头。
“不是你又是谁呢?嗯?我全程在监控你的一切,实验体23号!”
项千山推了一把宋野丽,指了指镜子。
宋野丽一个趔趄,抬起头一看,镜子里,赫然是自己穿着病号服的样子。
短发,苍白,和鹅姑娘无异。
鹅姑娘眼里带着惊惧,举起右手,指了指身后的项千山。
宋野丽这才从镜子里发现,身后的项千山,掏出了一块手帕,把一个瓶子里的液体,倾倒到手帕上。
“感谢你为伟大的科研事业,献出的一切,我现在不需要你了,亲爱的老婆,我会立刻送你走!”项千山恶狠狠的说。
一把拽过宋野丽,把她按在镜子上,用手帕捂住她的鼻子。
宋野丽拼命挣扎,手帕上刺鼻的气味,灌进鼻腔里。
她挥舞手脚厮打项千山,但却完全用不上力气。
她的肺都要憋炸了,眼前一片黑,镜子里的鹅姑娘,居然和她一样,扑倒在玻璃上,四只绝望的眼睛看着彼此。
“别挣扎了,再过十秒,你就能回家了,宝贝!”
话音未落,宋野丽的身子瞬间轻松了,她不再窒息了。
她的思维像一只天鹅一样,飞出了镜子。
她回头一看,时间像定格一样,定格在她被杀的瞬间。
在洗手间里,项千山像一只恶狼一样,伸出罪恶的手,捂住了女子的咽喉。
“这就是我的命运么!”宋野丽捂着眼睛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