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爷的医官,医病也医心,良药苦口,直谏戳心,但出发点都是为王爷好。若无半点不凡之技、无一丝不同常人的胆气,也站不到王爷身边,得不到王爷这略微的特殊对待。不是吗?”关新妍肃着小脸与王爷对峙,将王爷的威胁不放在眼里。
王爷神情凝滞了一瞬,脚步在距离关新妍两米处停下,拧眉冷声道:
“你只负责尽心服侍我即可,其它事用不着操心。我做任何事自有分寸,死在我剑下的无冤魂,投到我的麈下为我所用的皆是有识有幸之人,他们选择为明主效力,我让他们尽其所能发挥才干,他们为我立下汗马功劳,我给予他们功勋财物,各得其所。
至于复仇之事,与你无关,不准你妄议!”
“王爷不觉得自己太过刚愎自用,太过武断了吗?”
“你不觉得你自已太过逾矩,太过放肆了吗?”
“那是因为王爷言行不端,难服众,有不公地方就有不平的声音。”
“我言行不端?”
“王爷方才说王爷的剑下无冤魂,峭壁上那位公子不过是一位赶了趟不知深浅买卖的商人,王爷为何非置他于死地?”
“哈,”王爷转脸对空冷笑一声,眸光再投向关新妍时,锐利如刃,直击对方心灵:“这是自你打眼见到我后心里一直想问的话?
为什么杀他?他劫走我的女人,与你在洞中孤男寡女相处两昼夜,就凭这,他死有余辜!
你说他是商人?他是金国兀术儿部落首领,也是金国出使西域的使臣,还是一名造诣深厚的炼毒师。他频繁鼓动西南方向蛮夷小国侵扰我大宋,企图分割我大宋版图。他炼制的毒药多半运用到我大宋军民的身上。
这样的人,你觉得不该死?”
“如果此人真如王爷所说的那般罪大恶极,王爷更不应该杀他。须公布他的罪行,以律法整治。让大宋军民快慰,亦让他身后的权谋者震颤一下。
本可以正大光明处决他,彰显王爷英明神武,可王爷一径私自决断、了结此事,显得王爷阴狠毒辣、偏执狭隘。”
“闭嘴!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袒护他而敌视我!你和他在洞里发生了什么?”愤怒下,王爷的音量不自觉提高。
“我不过就事论事,任谁都能听明白的道理,王爷偏要恶意曲解。我和他清清白白,王爷玷污我,便也是在玷污你自己。”关新妍同样抬高音量,不示弱。
“该叫你明白,有时候肆无忌惮、口无遮拦是多么愚蠢的行为。还有,记住,永远不要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说另一个男人好。”王爷大步上前,推倒关新妍,身子顺势欺压上来。手刚搭到身下人的腰带上,余光瞥见一道银光从下往上袭来,当即迅速闪腰避过。
关新妍趁机起身,手执匕首接二连三向王爷发起攻击。
王爷左格右挡,轻松闪避,似是想看对方有多少招式,一味只守不攻。直至对方招式耍完,才夺过匕首,制住对方挥舞的双手。
“这些招式是我教你的?”王爷惊奇声问。
“你想起来了,是吗?”关新妍声问,她攻击的本意便是要唤醒王爷的记忆。
王爷幽然道:“这套招式,世上会耍的只有我了,你这一招半式只能是从我这里学得。”
关新妍脸上略显失望,忽见王爷丢开匕首,重新如泰山压顶般罩下来,清冷声道:“靖王,我的最大功用不在此。
你不是要加紧练兵,速速败退金兵,急急开启复仇大业吗?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我有计策,三日内打得金兵溃不成军。”
王爷如其所料,停止进犯。
“给你一次机会,说说看,你如何助力?说得好,我今日便饶过你,说得不好,此后,你便留在我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