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守住王爷就能久享太平?”乔太夫人问。
关新妍理所当然道:
“女人当然要牢牢依附自己的夫君啊,乔太夫人不也是这么想的吗,乔太夫人在乔家无论受了多少委屈,都不曾将矛头指向乔督指挥使,乔太夫人十分明白,离了乔督指挥使,终将一无所有,不是吗?”
乔太夫人深吸一口气,思忖了片刻后,乔太夫人决定以直白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意图。
乔太夫人眸光锁定关新妍,沉声道:
“我不管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现在,我不妨说得清楚明白一些。
关姨娘如今重得王爷恩宠,我尚不知你是从哪里学得一身本事,又是如何蒙蔽、媚惑王爷,但你得明白,王爷不过图一时新鲜,过不了多少时日,当你黔驴技穷之时,也就是王爷厌弃你之时。
趁着现在,你应该为自己的将来好好筹谋规划一番。
你没有为王爷诞下一儿半女,没有家族势力,一旦失宠,命不由已。
聪明的话,你应该为自己寻条后路,夫人则是你最适合依傍的靠山,傍上夫人,也就傍上乔家势力,如此一来,你进,可以久享王爷恩宠,退,可以做夫人的左右手。
向夫人投诚,才可最长限度保证你在王府的尊荣。
如今夫人被禁足,但只是一时,夫人毕竟是夫人,不会因这么一点小事就倒下。即便王爷想让夫人倒下,乔家不答应,黄家不答应,远在京城的乔黄亲戚也不答应。
当然,倘若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夫人受责是因你而起,无论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还是为了将来能与夫人和睦相处,你都应该为夫人做些什么。
王爷与你朝夕相处,你该在王爷面前为夫人说些公道话,劝王爷解除夫人的禁足令。”
乔太夫人停顿片刻,声调忽转阴沉:
“方才我与你说起我在乔家的经历,是要告诉你,当初,为了尚未出世的女儿,我豁出一条性命,与命运抗争,与所有欺压我的人抗争。
如今,世事变换,可我拳拳爱子之心从未变过。
你该当知道,在深宅后院之中,有多少暗算、阴谋诡计,我能坐稳乔家后院执事人的位置,绝不只是靠两片嘴皮子,不是靠警告、哄、乞讨而上位。
如果关姨娘想向我讨教这降妖除魔之术,我会不吝赐教。”
面对乔太夫人的威胁警告,关新妍面不改色,柔声说:
“乔太夫人的来意,原来是想让奴在王爷面前替夫人说话呀,如此简单明了的事情,夫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绕了一大弯子来说,教奴心里七上八下的。
夫人放心,回头,奴一定在王爷面前替夫人说话,如此不费气力、不费功夫、不有任何损失之事,何乐而不为。
只不过,王爷自来十分有主见,奴说归说,至于王爷听不听,奴可左右不了。”
如此敷衍之辞,乔太夫人自是听得明白,倘若不拿出些诚意,眼前人是不会用心出力。
乔太夫人敛眸肃穆道:
“此事若成,我许你一个承诺,你想要任何物事,只要夫人手里有,或者我有,一定不吝赐予。”
关新妍眼眸深处骤亮,但很快便隐匿消散,当下庄严回道:“乔太夫人此话,奴记住了。”
乔太夫人满意点点头,随后起身在屋中缓缓走动巡视一番,良久后,乔太夫人启口道:
“你这芳华苑倒是齐整,但是,陈设简陋,既无珍奇玩物,亦无名人字画,可见,你除了有一身医技以及一张不饶人的嘴,并无其它出众之处。
好在,你还知道行事低调不张扬,即便得王爷盛宠之时,亦未穷奢极欲、得意忘形,看来,你时时谨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