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怡然一怔:;这有什么好怪的?现在东哥不来接我们了吗?
苏氏更加细腻些,明白了,笑了。
她说:;马掌柜,我们是一家人。那些亲自来接什么的,不过虚头巴脑的仪式罢了,要不要无所谓。
;但你们陷入危险了啊。马孟达旋说,;就这,你们也不怨?
苏氏说:;如果二丫走得开,一定会亲自来救我。现在她不来,证明有什么要紧的事缠住了她。马掌柜,比起我现在嗔怪她不来接我,我其实更担心她那边出了什么事。
马孟达旋大为震惊,他发现,自己太小看这两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了!
他咧开嘴笑了,;不愧是成夫人的家里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他抱了抱拳,充满敬意!
小虞问薛长东道:;东叔,爹和娘出事了吗?
薛长东说:;你爹旧伤复发,躺着不能动,离不开你娘。但一收到消息,我们马上就来了。
小虞说:;既然这样,我们赶紧进城吧!
马孟达旋大声说:;现在天黑了,京城城门早就关了。各位都是英雄好汉,不嫌弃的话,就留在小店盘桓一晚,明天再走!
门外传来项恺镍爽朗的答应:;好!
他见这些人讲义气,早就存了结交之心。
至于马孟达旋几个好汉,看到项恺镍少年英雄,薛长东兄妹也是身手了得的,当然更加想要深入接触了。
这一晚,云来客栈院子里,堆起了高高的狼尸山。狼皮是珍贵的皮毛,狼的其他地方,也全身是宝,这些是昂贵的战利品,不可放过。
谢牧和马连杀了十头北境滩羊,架在铁架子上烤得吱吱冒油,又开了二十坛好酒,一块吃喝起来。宾主双方喝得酩酊大醉,尽欢而散。
次日,云来客栈重新开门,马孟达旋领着兄弟伙,跟项恺镍、薛长东依依惜别。
项恺镍亲自护送苏氏和叶怡然、小虞到成府,这才告辞离开。
叶斐然早就等在那儿了,看见苏氏,退成那小女孩,扑过去:;娘!姐姐!
一边一个,一把抱住,;担心死我了!!
眼泪禁不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苏氏和叶怡然也都哭了,母女三个抱成一团,哭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来不及叙旧,苏氏说:;听说阿成旧伤复发了,动都动不了?怎么回事呢?快带娘进去看看!
叶斐然说:;娘,没那么严重的。你不用担心。
这是她和成甯商量好的,不愿意让家里别的人担心,统一了口径。
谁知道苏氏一道凌厉眼刀丢过来,可怕得不得了。
;二丫,你什么时候学得不乖了?
都说素来温柔的人发起脾气来最可怕……
现在苏氏就是这个样子。
叶斐然怂了怂了……
她带着苏氏和小虞,去看了成甯。叶怡然也想跟过来,但叶斐然实在不情愿把成甯作展览物一般展示给全家人看,死活拦住了叶怡然不让她去。
小虞进了屋子,看到成甯,喊:;爹爹!
成甯不知什么时候,披了衣服,坐在床沿上。除了脸色苍白了一点之外,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
叶斐然暗暗担心,递了个眼色给他,没用。她只好拉住要扑过去的小虞:;别别,你们俩身上都有伤呢。
小虞抑止住冲动,停下脚步了,可是眼睛红红的。成甯看着他说:;坐下。
小虞依言坐下。
成甯说:;你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