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洞外甲男说道:“钻云鹤,你没有听错,半夜哪来的大笑声。”另一个人良久不语,寂静片刻,才听一个声音疑惑不定的小声说道:“可能是,说不定是什么怪鸟的声音。”
甲男唉的一声,叹口气道:“我就说么,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啊。”
钻云鹤没精打采的应一声,窸窸窣窣的便要远去,却听甲男忽然叫道:“喂,我说云鹤,那人会不会藏在这石头山上。”
洞中,陈铎心头不由一紧,一边细细去听,一边悄悄移身到洞口,双掌暗暗凝气蓄力。
不想洞外又是片晌没有声音,忽听钻云鹤笑道:“四层楼高!老大,你能跳上去啊。你还以为你是绝世高手啊!”
又是了无声息,只听甲男一声叹息,轻笑一声,听那动静也要离开。
洞内,陈铎一颗心才放下来,一条“妙计”却又蹦上来,也顾不得去想周全,只觉好玩无比,暗叫一声:“踏破铁鞋无觅处!”心喜之下,用力挥掌一拍石壁,又刻意学着药丈人那般放声哈哈大笑一声。
洞外两人本已走开数步,忽听背后传来嗡然一声大响,犹如巨钟轰鸣,随即夜空中骤起一声怪笑,两人俱是惊慌大叫道:“谁?”
陈铎肚里好笑,背靠石壁,头冲洞口依旧哈哈一声大笑,并不答话。
陈铎自戴了面具后,声音本自变得十分粗犷,如今刻意模仿下,其怪音颇得药丈人八分神韵。只听得洞外两人声音更加惊慌,连叫道:“你想怎样,你到底是谁?”
陈铎怕这两人撑不住跑了,嘎嘎大笑一声压低嗓子道:“钻云鹤,老夫夜半招你前来,实是爱你良才美质,欲要传你一身功夫,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可惜陈铎看不到洞外两人的表情,甲男默然无声,沉静片刻只听钻云鹤急急答道:“你是,你是,前辈你是?”声音已近乎颤抖。陈铎并不答话,厉声喝道:“小子难道不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前辈莫怪,前辈莫怪。”其欣喜之情莫可言状。
陈铎在洞内又是哈哈大笑一声道:“妙哉,只是……要入我朝天洞主门下须得过得三关七劫,你敢是不敢!”
洞外,钻云鹤听那怪音忽然变得声色俱厉,不但不惧,反而更加信了几分,忙不迭声的道:“在下不怕,请前辈只管试来,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他一闯!。”
陈铎大笑一声道:“好,老夫来问你,你不可有丝毫隐瞒,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钻云鹤连忙答应道,“请前辈只管问,晚辈绝不敢有丝毫隐瞒的。”
陈铎又道得一声好,却沉吟不语。
洞外,钻云鹤满面涨红,一脸急切,只将这片刻寒寂度作永恒般难熬。旁边甲男静静立在黑影中,不动不言,低着头默默出神,偶尔抬头,看看刚刚结伴而来的伙伴,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头却垂的更低。
陈铎坐在洞中沉思片刻,先是微笑一声,才缓缓道:“钻云鹤,你可有师门了?”
那钻云鹤闻言一滞,脸色几乎变作灰色,慌忙道:“前辈,前辈,小子初入江湖懵懂不知,受,受友人蒙蔽,误入沧州铁剑门,虽然已学艺一月有余,其实是一技不成。”
陈铎闻言呵呵笑道:“方才我见你骨骼奇佳,耳聪目明,心中喜欢,谁想你竟然入了铁剑门,实在可惜,可惜啊。”
“前辈,我……”
“勿需慌忙,”陈铎一下打断钻云鹤笑道:“老夫世外之人,岂在乎什么门户之见,你也不需要叛师别投只要能闯得过我三关七劫,自然便是我朝天洞主入室弟子。”
陈铎虽在洞内犹能听得钻云鹤长舒一口气,暗暗摇头一笑,转即大声道:“你初遇老夫,未知我朝天门武功神奇恐怕心中不服,以为这‘三关七劫’是我唬你。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