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一愣连忙答应,想不到自己此时此刻才接到江湖第一个任务,兴奋中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忙指着石坑中那碗乳液问道:“前辈,不知那个,又是什么海内知名的奇兽?”
药丈人哈哈一笑,并不作答,摆手道:“那个却不需操心,你只要不去惹他,他自然不来犯你。”
陈铎呆呆的点点头,看一眼那石槽,低头瞥见地上的零星碎纸屑,暗暗长叹一声。
头顶上,那烦人的药丈人拍膝大笑道:“不想你小子风华正茂也作此长夜之叹?”
“还不是你。”陈铎没好气的想着,“好赖是一部上乘绝学,我管他后世子孙画蛇添足还是多此一举,对我陈铎来说究竟其利远大于其弊!我的‘五岳衔阳手’啊。”陈铎想着又是长长一声哀叹。
哪知头上忽然一黑,无声无息间那药丈人已经立在自己面前。如此近距离看那药丈人一头火发,碧眼鹰鼻,饶是陈铎几次见面也不由得惊退一步。身子刚退,肩上早似箍了铁环,莫想稍动分毫。
“你干什么?”陈铎不由惊道。
“还你武功秘籍!”药丈人嘻嘻一笑,一把扳过陈铎,好似拨弄石弹一般。
陈铎正觉心惊,胸口一痛,已被药丈人点到,陈铎只觉胸腹间一股热流拔然窜起,正彷徨无觅去路时,肩头又是一痛,原来药丈人右手已擒住陈铎左肩,那热流似被导引一般,直接从肩膀向手臂窜来。
片刻间热流已经灌满左臂,陈铎只觉左手力量蓬勃鼓涨。正惊愕间,药丈人将手在陈铎头上一拨拉,陈铎平地滴溜一转,左半边身子也被药丈人如法炮制一番。
此时,陈铎双手皆灌注无穷劲力,正发泄无门时,只听背后药丈人轻叫一声:“出掌!”陈铎只觉背脊间一连数下,被药丈人指端点的火热。
陈铎身不由己,双掌叠番打出,快无可快如滚滚激流怒浪一般。陈铎出掌处,但闻风声赫赫,手影重重,一团热浪蓬勃激发,竟就连自己脸庞也炙的发烫!
“凝神静气,发力成束,像你这般打法,便是打了一千掌法,也只当春风吹马耳一般,哪里抵事!”
陈铎肚里真气自受药丈人体外指引后,再不须驱策,自然循脉而发。
耳边又听着药丈人指教,忙静心敛气,努力将掌法集成一线,自掌心发出。
如此一番勤练,只打得对面石壁上嗤嗤有声,微尘飞溅。从臂上透出的热劲虽然略微减少,可依旧如在炉边烤火一般。
药丈人在一边摇头一叹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小子要练成这四十年前第一快掌,不下一番苦功究竟难得。”说罢长声一笑,轻轻一下飞到洞顶,笑道:“小子明天若是还能活着,老夫再传你归家秘籍下班卷。”
“下半卷?”陈铎收起停掌,连忙问道。
药丈人哈哈一笑道:“上半部已传授于你,名唤‘挽恨’又叫‘飞流浪千叠’下半部名叫‘追梦’,也叫‘疾风卷无形’却要看你明日可否有福消受?”说罢哈哈一笑,不等陈铎再问,早飞身而去。
只留陈铎痴望洞顶,半晌却听有笑声杳杳而来:“小子若是横死,这下半部可就落得老夫受用啦,哈哈——”
陈铎空对头顶皎皎一方夜空,偶见流星灿烂,光华闪烁,拽尾而去。星早去,却有淡淡光影横亘天际,弥久方才渐渐消去。
对那夜空,陈铎长舒一口气,轻轻笑道:“我才不怕咧,就那怪兽的一条舌头如何破得了某家的山河不移之体!只是……”正自鸣得意间却又瞥见肩膀上淡淡绿痕,不由哑口皱眉道:“只是,这招究竟不知道如何抵御?”一边在洞中背手转圈,一边苦思对策。
奈何心中闪过千百条应对之法,细思之下,皆不堪用。
那怪物喷吐毒液委实太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