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那温柔的神态就像三月的柳丝,瞧得赵风和岑晨都呆住了。
「杯子。」徐文钦对她伸出手。
容蓉乖乖将手中的玻璃杯奉上。
「跟妳说过多少次了,别老使小姐性子,很容易惹事的,妳就是不听。」徐文钦教训她。
容蓉委委屈屈地低下头,扭着衣角。「那……是他们先欺负人家嘛!难道要我乖乖地受气?」
徐文钦伸手在她鼻子上拧了一下。「凭妳这性子,谁欺负得了妳?妳不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人家哪有你说得这么凶。」容蓉不依地跺着脚。
「反正妳赶紧把事情办完,妈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徐文钦说。其实在认识容蓉初时,听她谈起与岑晨互换身分的事,他就发现有问题,两个出身天南地北的女人,哪怕容貌有七、八分相像,要冒充对方哪有如此容易?这其中分明有人在搞鬼,而他猜那人便是赵风。
但徐文钦也不在乎,管容蓉是什么身分,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的家世,就由着她去玩那小女孩的游戏了。
不过最近赵风与容氏千金联姻的消息吵得轰轰烈烈,他觉得有必要解决这身分问题了。否则他跟容蓉结婚,要去户政事务所申请登记都成问题。
也因此,他才会费尽心机想办法,终于趁着赵风病倒监视网松懈之时,安排容蓉和赵风见上一面,同时也要澄清一件事——那赵风娶的是岑晨,而容蓉的正牌老公则是他徐文钦。
至于容氏那大笔产业,徐文钦并不在乎,他自有本事养活老婆,容家的钱,谁爱要谁拿去B!
容蓉对徐文钦的话1D1n听计从,他要她快点把事办士兀好走。八,她」丛刻转向赵风措坦:「姓赵的,本小姐要跟你解除婚约。」
「我们的婚约早不算数了,上个月我娶老婆了。」赵风指着岑晨。「小晨才是我的妻子。」
「哼!」他俩的暧昧关系容蓉早在进病房时都看到了,还会不晓得吗?「我也嫁人了,这是文钦,我老公。另外,容氏的产业……」
「妳自己收回去管。」赵风早腻了替人做嫁衣,现在容蓉主动提出与他拆伙,他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但容蓉哪有本事管那么大一家公司;至于徐文钦,他有自己的工厂,对于入主容氏没兴趣;这一点早在来之前,徐文钦就跟容蓉说好了。
现在赵风要将公司丢给容蓉处理,容蓉哪肯同意。「姓赵的,你有没有良心,亏我老爸将你养这么大,就指望你帮忙管公司,现在你要撒手不顾,万一公司出了问题,我保证老爸一定从坟墓里爬起来掐你脖子。」
听听,这世上还有比容蓉更无理取闹的女人吗?赵风简直要被她气死了。
岑晨赶紧为他拍背顺气,就怕他火过了头,好不容易才缓止的胃溃疡又要再度发作了。「别恼、别恼,这事可以慢慢谈嘛!你静下心来,我倒杯水给你。」
容蓉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做事不用脑子,性子一起,便不分事情的轻重缓急了。她看赵风和岑晨这样和谐,想起岑母一人待在疗养院天天念着女儿,而似乎岑晨打进容家那一日起,就没再跟母亲联络了,忍不住就是一股怒气冲上心头。
「喂,妳,告诉妳一件事,妳妈前些日子死了,死前还在念着妳怎么不回家呢!」容蓉完全忘了,当初她跟岑晨做交易时有约定,在两人身分换回来之前,为免这真假千金的把戏被拆穿,岑晨不得再与旧时亲友来往,连母亲都不能探视;岑晨的行为不过是遵守约定。
岑晨如遭电击,手中的玻璃杯落地,整个人都呆了。
她母亲死了?医生不是说只要给母亲做血浆置换术,就有活命的机会吗?
为了筹措医药费,她才答应这场替身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