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禧,你……别不知好歹!我现在这样是为你著想,你以为单凭你片面之词就会有人相信吗?现在你手上什么都没有,所有资料都在我这里,公司资金被私自挪动你一个财务总监谁相信你是清白的!乖乖听我的,我会请最好的律师辩护帮你辩护要求法庭从轻发落,如果你——」
「赵键刚!哼!我不想同情你!但很抱歉,你看错人了!」
不等对方接话,江新禧挂断电话,起身走向玻璃窗前,望著脚下如蚕豆大的星星点点,这次她连生气都吝与施舍给这个懦夫,他们都看错对方了,五年的时间,现在看来就和一场梦一样,什么都没弄清。
不过此时,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从来就不是被动挨打的角色。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江新禧的眉头瞬间锁紧。
「你……」
拿起听筒却发现铃声依然不断,原来是手机,她关机了,但是如果有十通来电手机就会自动启动,一时之间怒火上窜,江新禧翻过床拿起手机按下接听就是一通怒气:
「我说好了!你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保留点尊严!赵键刚你真是个卑鄙无耻懦弱龌龊的小人伪君子!如果我……」
「新禧?」
「诶?」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盛怒中的江新禧瞬间顿住,不是赵键刚,而是——
「新禧?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刚才……」
听不到她声音的夏临风有些著急,不由懊恼自己为什么挣扎到现在才打电话,如果早点——
「哦!对不起!刚才我以为……以为是……」
顿时语塞,江新禧说不出此时自己窜上鼻头的酸涩是为了谁,是为了无耻的赵键刚,还是此时明显焦急关切的夏临风。
「是他吗?」
夏临风替她说了出不了口的解释,刚才那一通怒吼责骂他听的清清楚楚,实在是江新禧的声音太大了,而且他从来不知道江新禧骂人的功夫如此了得,简直出口成章!
「对不起,你打来……有事吗?」
有些泄气,但却更觉得尴尬,她不想勾起夏临风对以前的回忆,但是此时此刻的情景仿佛和五年前衔接的天衣无缝,依然是为了那个男人,想来就觉得郁闷,更让她泄气的是,今天她的处境是这么的惨不忍睹,众叛亲离被围追堵截不说还无处安身!
突然想起记者,江新禧一蹦子跳到门口,耳朵贴上门板听走道里是否有人声,她虽然说不离开,但那只是不想向赵键刚妥协,她可不能被记者团团围住,就算她一个字不说记者照样有本事写的天花乱坠。
「我只是担心你的伤,有没有记得吃药,这两天应该要到医院来复查。」
他心中有更多想交代的叮咛,但是此时要对著她说就有很多出不了口,他担心江新禧的处境,但牵扯到赵键刚,回想新禧刚才发的那一通脾气,他猜是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夏临风!抱歉我现在没时间,先就这样吧!以后我再联系你好吧!」
踢掉拖鞋一手将浴衣带子解开,江新禧不敢耽搁时间的打断夏临风的关心,此时此刻她显然没有时间哀伤暮秋了。
「等等新禧!你……你还好吗?有什么是我可以帮的上忙的?」
细心的夏临风听出她语气中的紧张,担忧的心提的更高了,也顾不了是否要避赵键刚的嫌。
「临风,谢谢你!」
深吸一口气江新禧挂断电话,因为她不想当著夏临风的面掉眼泪,即使是电话里也一样。
一只手将衣服胡乱的套在头上,衣袖磨擦到伤口,惹的她眼泪落的更凶了,然而这次江新禧清楚的知道,这不断滴落止也止不住的眼泪,是因为夏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