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
“又没有那么严重。”可宜说:“不论后悔与否,我知道这次做对了,理智上应该如此。”
宿玉想起阿美对哲人的样子,心中发冷。可宜对不对呢?好难说。但——绝对在这个时候不能告诉她。
“哲人没找过你?”宿玉问。
“没有。他大概忙。”可宜声音很正常。
“是,是,他极忙,”宿玉夸张地说。“我们都没有办法找到他。”
“你知道——阿美的情形吗?”
“知道。一切很好,”宿玉吸一口气。“那天——你走时,后来他们赶来,他们一起来的。”
“这正是我希望见到的。”可宜像松了一口气,“希望阿美能谅解。”
“你曾以为她会不谅解?”
“不知道。我并不了解阿美,”可宜慢慢说:“而且——我有个奇怪的感觉,可能是错的——我觉得阿美并不只是我们表面上见到的那样。”
“也——不至于吧?阿美分明是个老实的小妻子。”宿玉故作开朗。
“希望如此。”
“可宜,你变得好奇怪,疑神疑鬼的?”宿玉叫。
“我不知道。这次我走——哎!不说了。”
“怎么又不说了呢?最讨厌这样。”
“只是我的感觉,不一定对,”可宜犹豫一下。“我感到阿美很特别,面对面时她对我很好,可是我一转身,她又是另一副神情。”
“你敏感吧?”
“但愿是。我不只一次有这种感觉。我认为——如果我不走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更离谱了,是不是?”宿玉只能干笑。可宜真有那么灵的第六感觉?“发生了什么事呢?”
“没有最好。你知道,我自己没关系,但不能让哲人有一丝损伤,我不允许。”
“你对他这么好,他知道了一定好开心。”
“开心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能保持他所拥有的。”
“你的离去,相信他已所剩无几。”宿玉说。
“我并不重要,真的。他苦干到今天,我不能看见他变得一无所有。”
“可宜——”宿玉几乎忍不住要把真相讲出来。可是——这太残忍了,是不是?她独自在外,让她过点安宁的日子吧!
“我担心的不对?”可宜问。
“是担心得过分,”宿玉再吸一口气。“哲人见过大风大浪,阿美也是绝对纯良的小妇人。”
“那我就绝对放心了,”可宜说:“明天开始我要正式工作,我会开始大忙,有空你可以来玩,此地很不错。”
“我会。有空你给我电话。”
“一定。喂——好好考虑仇战,你不觉得他的突然出现是缘分吗?”
“没有那么多缘分,”宿玉苦笑。“不想害人家在我这儿白白浪费时间。”
“太固执了。旁观者清,旁观者也替你可惜。仇战是个一心一意的人。”
“你叫我怎么说呢?除却巫山?太老土了吧!”宿玉笑。
报纸娱乐版的头条新闻,田哲人突然辞去电视台的高职,为的是私人理由。新闻界对“私人理由”颇感兴趣,他们的猜测是:与家庭有关。
看到这消息的宿玉很沉不住气,立刻打电话找哲人,公司、家里都没有,连他和可宜以前那个小窠也没人听电话。宿玉很急,很担心,他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做傻事?可是因为阿美的压力和威胁他才出此下策?
愈是找不到他愈是心焦,她连上班都没有心情。吃完午饭,索性请半天假,她想去找他。这个时候他最需要朋友,对不对?
她去每一个他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有他的影子,连他们常去的那家酒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