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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身着一件半旧的青衫长袍立于义民庄门口时,白子任眨巴着惊愕的眼瞳,张大了口,满是不信地望着不远处对他盈盈而笑的。

    “你怎么来了?”子任奔向,难以置信地打量着的一身布衣青衫的男装打扮,背上还背着个小包袱,子任不禁失笑地取笑着。“怎么,苏府的梁大姑娘离家出走了呀?”

    嘟个小嘴,睨了子任一眼,娇嗔着:“是,是离家出走,现在就看你收不收留我了。”

    走出苏家,才发现一个人出门在外是多么不方便的一件事;首先,她离开苏家时,本来是打算住客栈的,但却发现客栈内的房舍让她好不舒服,所以,她就绕个道,走到了义民庄,打算叨扰一段日子。反正她和子任是好友,他应该不会介意的。

    子任的确是不会介意,只是没想到他随口开了个玩笑,意说中了事实,她——真的离家出走!

    “那,苏老太君知不知道?”

    摇摇头,而后又马上补述着:“不过,我有留了一封信交代去处,我说我要来你这商谈建筑河堤的事。”

    她说这话时,眼神闪烁不定,子任再怎么不会察言观色也看得出来的不对劲。

    “为什么不亲自向老太君交代你的去处,反而要如此麻烦地修书一封?”这事就值得探讨了。“你是不是在苏家遇到什么麻烦了?”

    摇摇头。

    她说不出口自己的离家出走竟是为了季云楼那个自大狂。

    “摇摇头是代表不肯说,还是说不出口?”子任托起的下颔,硬要她正视他的存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了,你还是不能信任我?”

    “我没有!”急急地想要反驳。子任之于她,是好友、是哥儿们,除了青衣之外,她最信任的人就是子任了,而子任他实在不该把这个罪名加在她头上的。

    “你没有!那你就该把你的难处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别将所有的难题一一地藏在心底。”他的眼神定着在为难的脸上,强要看着他。

    发窘地直搅着自己的衣袖,满不自在地开口说:“还不是季云楼那个家伙害的。”

    “季云楼?”子任楞了下,突然恍悟。“是楼二爷!”锡安木业的巨子。“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他没有怎么了,是我怎么了。”一提到云楼便没什么好口吻。“天晓得那个自大狂是发什么神经,竟然要到苏家借住一阵子,一想到他我就有气。”双手环胸,板着个脸,脸上尽是气愤神采。

    “人家是老太君的外孙,偶尔回苏家一趟这并不为过啊。”这小妮子就是脾气坏,可怜的楼二爷是犯了非战之罪。

    “他要去哪、回哪,本来是不干本姑娘的事,但是他若回苏家要我服侍他,那与本姑娘之间的牵系可就大了。”她噘个小嘴,气呼呼地说。“我是宁可被老太君责罚,也不愿去服侍那个目中无人的臭无赖。”

    “臭无赖?”子任哑然失笑。他可从来没听过有人这么形容季云楼的。

    在他的印象中楼二爷虽是个商人,但却一点商人的气习也没有,反倒是他那一身的尔雅像足了个文弱书生。这样的季云楼,说他是个“臭无赖”!可见不是这丫头的眼光有问题,就是她对人家有偏见。

    “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就气得跳脚了。

    为什么每次她一说到季云楼的不好之处,每个人就用这种不信任的眼光看她!“我说的都是事实,他真的很坏。”而她就曾经身受其害。

    子任像是疼宠妹妹似的拍拍的头。“我知道你跟楼二爷曾有过的过节,我也知道当年楼二爷让你很不好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要不是楼二爷出面将了你一军,今天会有个在商场上八面玲珑的梁吗?”

    当年要不是楼二爷出面训了仗着苏家而自大的一顿,只怕这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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