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在自我膨胀中度过,而不会有所成长。“你这些年来苦心经营、虚心学习,不也是因为咽不下当年楼二爷对你的那番奚落吗?想想看,如果没有当初楼二爷的那番奚落,今天的会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不输给男儿身吗?这些看不见的功劳是属于楼二爷赐予你的。”
子任说的有理,但就是咽不下那口怨气。
她板着个脸,颦着双眉,昂头问:“咱们不提那个气人的家伙,我只问你,你到底收不收留我?”
如果他胆敢说一声“不”,那她梁会扭头就走,绝不为难他。
子任双手一摊。“大姑娘肯屈居寒舍,我白某人当然是欢迎之至。”
抿着唇笑,眉宇间尽是得意的神采,她一根纤纤玉手点上子任的前额,戏闹着:“算你会说话,那我可就光明正大地住个你一年半载的,看你还说不说大话。”
子任还是那副无所谓的神采。“一年半载小意思,你梁大姑娘要住个十年、二十年的也不是问题。”
“呵,这话可是你说的哟,我住久了,可不许你赶我走。”像是抓到什么好处似的,紧拉着子任的衣摆不放,直要他许诺。
而子任眉宇含笑,涵纳了满是放纵的光彩,他任由着对他撒娇。
说真的,此一生他还怕自己抓不牢这只脱了缰的野马,现在她既是主动入笼,乖乖地要接受他的驯服,那他又怎可能主动放手呢?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时,她也是这副男子装扮。那时候祁河镇与苏州城推派出各界乡绅代表来商议皇太后寿辰该进贡些什么的事宜。
子任还记得那年祁河水患,虽不致弄得民不聊生,但是生计受到影响,却也是无庸置疑的,而县太爷那时却不顾民间疾苦,主张在皇太后寿辰之时,献上夜明珠十颗,海珍珠十粒,祝贺着皇太后人间事十全十美,此一生圆圆满满,县太爷提议这项进贡所有的支出就从人民的税收里加征。
这项提议一说出口,是第一个拍桌子反对的。
那时候的她不过十五、六的年纪,是正值盛气之年;冲着县太爷拍桌子,说县太爷只晓得拍马屁、奉承皇太后,不晓得人间疾苦、不懂得体恤老百姓的行径或许太过鲁莽了点,但是,那时候的的确是说出了苏州、祁河绝大仕绅的心声。
也或许子任那时本身正有此想法,但却不敢开口反驳县太爷的提议,所以他愈发地崇拜的敢怒敢言,不畏任何强权的魄力。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性子、这样有魄力的人竟然是一名女子,而身份还只是个丫环!
在得知真实的身份后,子任愈发地珍爱这个不一样的女孩;每次与在一起,他总能感受她的活力与不平凡。
他发现每次他的眼光定着在身上便难以移开时,子任便知晓自己的心是被给掳获了。
他爱她,受她所吸引,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子任的手轻柔地抚上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发,轻声地,他问:“,你没有想过要离开苏家?”
“离开苏家!”满是不解地抬头。“我为什么要离开苏家?”她打从五岁就被卖到苏家,苏家就像她的避风港一样,她才不离开呢。
“你终究得嫁人的不是吗?”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摇头了,她好用力地摇头说:“不,我不嫁人的;这一生已经卖给苏家、卖给了老太君。”那她,怎么可以嫁人呢?
“你没有签下卖身契,那苏家便没有理由长留你;你是个自由身,你还是可以……”
“不!”粗声打断子任的话。“我不嫁;是老太君养大的,才不要离开苏家,才不要离开老太君呢。”
好激动地猛摇头。她不能想象自己有一天得离开老太君还有青衣、招云的日子。想想看,她仅有的“亲人”都在苏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