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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气吧!义父机关算尽,却算不到女儿的心和捉摸不定的爱情。

    当他处里好一切,带着时宁和她的「新婚夫婿」回国时,居然发现初蕊从医院逃跑了,不需费力询问,前因后果全跳到他眼前。

    他和「姊夫」谈过了──只用暴力方式。

    他恐吓欧阳昌,要是胆敢再干涉他的私人生活,他会让姊姊在亲情与爱情间择其一。没办法,他对妹婿比对姊夫宽容得多。

    他动用所有力量寻找初蕊,他翻遍大台北每寸土地、每个声色场所,他刊登大量广告,企图向初蕊喊话,却没想到,在他的训练下,初蕊不接收外界讯息已经很久。

    自食恶果了吧,他真是咎由自取。

    是讽刺!他骄傲地认定自己有能力控制初蕊的情绪、感觉,没想到,最后发现,牵制自己的丝线,牢牢握在初蕊手里。不过是一条细不可辨的丝线,怎地扯得他心痛难平?不过是一个由他摆布手脚的娃娃,怎地回身,她牵动他的感情、他的生命?

    是他太有把握吗?他把握不管自己多恶劣,不管对初蕊做得多过分,她都会乖乖守在自己身边,安分于他给的情妇地位?

    她走了,彻底走了,不留半点线索。而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厉害,没办法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将她挖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一天天堕落,无助地面对自己不愿承认的思念。

    他是多么自抑、自制的男人啊,再喜欢初蕊,都能维持两个星期只见一面,他甚至觉得自己没有女人或爱情也可以,怎料到,失去她,他失去心情。初蕊不在,推翻他所有认定,他以为对她不过是占有,不过是宣示能力,没想到,见不着她,他居然不能呼吸。

    他憎恨这种无能为力,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回到多年前,那个家破人亡的夜里。于是他企图改变,他不断认识新女人,不断找人相亲,可是每回合的接触,都让他厌恶到极点。他对工作加倍用心,从清晨到夜里,他让忙碌塞满每寸光阴,哪里晓得,白天清除的人影,总在夜寐间侵袭。

    他快发狂了,却骄傲得不让任何人看出他的不对劲,他拚命欺骗自己,初蕊影响不了心,却在午夜梦回惊醒,痛苦、暴躁、不耐烦得想杀人。

    「雍叡哥,你看漂不漂亮?」没经过通报,时宁自行进入他的办公室。

    「嗯。」他没抬头,他必须大量使用麻醉剂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而麻醉效用最佳的东西是赚钱。不错吧,用赚钱来忘记女人,他肯定是古今第一人。

    「你根本连看都没看,抬头看看嘛,雍叡哥,记不记得几年前,你送过我同样一束花,我好喜欢哦,我追问你,花是哪家花店设计的,你怎么都不肯告诉我。喏,我找到了,那家花店叫作Spring,老板是四个年轻漂亮的女生。」

    时宁把金色太阳花凑到雍叡面前。「瞧,多么巧合,你送我花那天是圣诞夜,今晚又是圣诞夜,我找到同一束花,了不起吧!」

    雍叡抬头,金黄花球在眼前招展,他忍不住心跳加速,那风格、那创意,分明是初蕊的特色,旁人模仿不来。是狂喜啊,她不在,他失去了快乐能力,但现在……

    天!他真蠢,征信社找遍全台湾的声色场所,却没想过,翻翻台湾的花艺店。

    「雍叡哥,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去跟那四个女老板谈,可不可以让我加入股份,让我成为Spring的第五个老板。」推推雍叡,她不只爱花,还好喜欢她们的气质态度,她真想成为她们的一分子。

    「妳认识她们?」强压激动,雍叡用刻板声音问时宁。

    「只见过两面,一次是上星期到店里同她们签约,请她们为我们布置晚上的舞会现场;一次是今天,我想买花送人,却发现冰箱里这束『阿波罗』,就买下来了。我记得做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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