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分明是大家闺秀,为什么愿意沦落,当起无名无分的第三者?
「是。」知不知道干她何事?欧洲又不是她能去的国度。
「你知道他们从小到大,感情深厚,谁都无法拆散他们?」欧阳昌心向旧盟主,如果雍叡是盟主属意的囊中物,不管如何,都不让人将他夺走。
「是。」她当然相信他们感情浓厚,否则他怎甘心进入牢笼。
「妳认为,雍叡逼妳拿掉孩子,为什么?」
这句话问得很毒,她来不及躲避,被射个正着,痛未觉,血先汩汩流出,漫过心脏、漫过胸膛,压迫着她的气管,教她无法呼吸尖叫。
咬唇,她不许自己落泪,拉过棉被,裹紧身子,冷。
「他不希望婚事被破坏,妳看不出他一心一意娶时宁小姐为妻?」
「是。」她当然知道,若不知道,她还住在笼子里,快乐得像只小鸟。
更冷了,她误闯进地狱吗?为什么冷得这么厉害?
「任何女人都没资格生下雍叡的孩子,除了时宁小姐之外。」欧阳昌加重药剂,一剂一剂测验她的容忍程度。
「是。」口里应着是,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她不愿意留在这里接受攻击。为什么啊?为什么她偏偏是逆来顺受的范初蕊?
「妳在他心里没有半分地位,早晚,妳会变成橱柜里面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早晚,妳会成为雍叡的负担,成为他的罪恶感,让他在面对时宁小姐时,充满抱歉。」
多么赤裸裸的指责,她以为自己是他的「享受」,原来还是高估了,她居然是他的原罪与负担。
「我不懂妳为什么执意留在他身边,妳尚且年轻,生命里还有其他的可能和机会,妳非得成为破坏他人婚姻的第三者才满意?」
口气添上硬度,他想趁雍叡回国前,处理掉麻烦。
「请问欧阳先生,您希望我怎么做?」她说话,开口,每个发音都在发抖。
「离开雍叡,再好的婚姻,都禁不起意外,我希望妳别成为他们爱情的变因。」
点头,这点她同意,爱情需要细心维护,否则一不小心,情灭了,再多的柴火都燃不起热烈。
「妳同意我的话?那么妳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他问。
「马上。」初蕊直觉回应。
他没想过她那么好说服,点头,他对合作的人不会赶尽杀绝。「很好,我支开外面的人,至于这个……」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空白支票。
眼望欧阳昌,她吸气。「请你不要……」吞下喉间哽咽,她扬起笑眉,端起最后一分尊严。「不要污辱我。」
不再看欧阳昌,初蕊缓步行到衣橱旁,身子抖得像秋天里的落叶,横了心,强撑身体,她拿起衣服,笑笑,对欧阳昌说抱歉。
欧阳昌理解,走出病房,这天,风大雨大,初蕊走出雍叡为她架构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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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雍叡的世界被颠覆了,稳重的他心浮气躁,他自以为的掌控乱序。
时宁在度蜜月当中逃跑,他动用所有的关系和力量,好不容易在法国的小旅馆里面找到时宁和她的哲学老师,她哭着求取原谅,说好不容易厘清亲情和爱情,她不想失去哥哥,更不想失去爱人,她左右为难,好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雍叡抱住时宁,双眼盯住她的哲学老师,他不说半句话,光用气势就镇压住他。
接下来,他把两人带回饭店,遥控台湾的征信社替他调查哲学教授的身家背景。关起门和对方「深谈」,暴力、不暴力的方式都用了,最后,他相信这个男人有本事带给时宁幸福,于是放手,让时宁同时拥有亲情与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