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勋出现在门口,看起来像是刚洗过澡,一派清爽模样。
我正在祁家厨房吃打包回来的剩菜。我边瞪他边啃烤乳鸽。
“洗好车肚子又饿了是不是?”他双手抱胸,一副欠扁的样子。
我没搭理他,继续吃我的剩菜。
“唉,你搬回来住好不好?”他没诚意,问话时眼睛也不看我。
搬回来干嘛?住外面遗忘爱情跟住家里被爱情遗忘有什么两样?反正丫丫又不收我房钱——那房子是她亲戚的,免费供她住。
见我不讲话,他又说:“你现在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讲话,没关系。”
我盯了他好久才说“你很多同学都出席了喜筵,为什么你没跟着冯君平到处去敬酒?”“我——”他愣了一下。“我有向他们遥遥举杯呀!你没看见吗?”
“你那些同学是不是不太喜欢你?”
我猜他被我问得很心虚,因为他眼神开始闪烁。
“高处不胜寒?”
“有一点吧!大多数同学很主观地就认定我是个骄傲狂妄的人,所以跟我保持距离。”他浅笑。
“你不是那种人吗?”其实,我也不挺了解他。
“不是。”他缓缓摇头。
“那你可以想办法改变他们对你的成见啊!好比说,主动接近他们,偶尔也跟人家联络联络什么的……”
“有必要吗?”他笑着朝我走近了些。
我耸耸肩,然后收拾桌面。
“不吃啦?”
“嗯。”
他自动为我倒了杯冰可乐。“小心点喝,别又咳得快断气似的。”
被他这么一讲,害我喝得好紧张。
“唉,江仁和因为刚换工作,所以把婚假往后延了一个月,也就是说,他们要再过一个月才会去蜜月旅行。”他停了停,看看我。“我跟冯君平说好了要跟他们一起去,你也去,好不好?”
我又呛到了。
“人家蜜月旅行,你去插什么花!”
我终于止住咳,但怀疑我的背已被他拍肿了。天哪!我会不会变成钟楼怪人?“放自己几天假,出去调剂调剂也不错嘛!”他还在替我拍背。“是江仁和出的主意。他力邀我和冯君平随行,度蜜月兼开同学会。”
“你开同学会,我去插什么花!”我边说边推开他的手。“再说,我又不像你和冯君平都是自己当老板,想放假就可以放假。”
“你可以请事假。”
“出去玩一趟少说要一个星期,你觉得我这个店长可有可无吗?”
“你就当自己掉进洞里,脚又扭伤不就好了?”
我觉得他游说得太卖力,令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致命伤,于是想尽办法要我出洋相。
“我不去!这个工作我才做不久,请长假不好。”
“那干脆辞职嘛!”
我瞪他一眼。“免谈!你最好改掉这种没事就叫我换老板的毛病。”
“那你就答应我请假去玩。”
“我——”我蹙眉瞄他。“你干嘛非要我去?你在打什么主意?”
“你又干嘛非不去呢?你连我们要去哪玩都不问就说不去,真奇怪!”他有点不耐烦。“有什么好问的?”去哪里不都得搭飞机吗?
“去嘛!”他口气放柔了。“我猜你很久没出去玩了,对不对?”
“我——”他这副德性害我凶不起来。“我没这笔预算。”
“这个我知道,你的经济勉强独立。”他笑得坦然。“我会替你出这笔钱的,你放心吧!”他停下,对我眨眨眼。“不过,如果你坚持要展现自己的志气,将来要还我钱我也不拒绝就是了。”
“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