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闯出祸事,急忙扯住他的宽衣袖。
被扯住袖子的男子似乎是立刻停下脚步,烧灼的眸子瞪向拉过他的那双手,黄瑾的手仿佛可以被烧烤至死。
终于看见他的脸了。嗯!他有一张俊秀干净的脸孔,烧灼的目光并不能掩饰原本的清秀。或许是因为那头及肩发,再配上宽松的白麻服,黄瑾的脑海里居然浮现出“飘逸”两个字,他可是个大男孩呢!
“我是里面的人。”他终于肯再发出清质的声音,却像被压伏在山谷底下。
“啊?什么?”
“我住在这儿。”他仔细地拂过刚才被人拉扯的痕迹,细碎的小动作即能明白,他总是刻意与人保持一段距离。
“不可能啦!你又不是鬼魂!”黄瑾当然不相信他的话,她已经在这儿住了好几天,压根儿未曾见过眼前的陌生人。
男子似乎并不打算再多作解释,只挺起略驼的背准备往他想去的地方。
“我是很认真地提醒你——”黄瑾仍不放弃。
对方回过头朝着黄瑾,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我也很认真。”说完便跨上石阶。
黄瑾愣在那儿好一会儿,这人到底是谁?他说住在这里,是指“岚园”吗?
回忆一页页地浮现在脑海,形成巨大的投影,一格一格放大再放大。
大床、半掩的门,一张苍白的面孔……
啊!光芒瞬间闪现出夹。是他!那张陌生瘦削的脸映在眼前。
“就是你!”黄瑾爆炸性地脱口而出,引得男子回过头向她。
没错!是这张清透得苍白的男子脸面。她几乎差一点忘记了他!
年轻男子也未有回应,甚至连表情也不改变,仍是一脸无所求的模样,不是不在乎的轻率,就是淡淡的漠然。
“就是你躲在门后看我!”她也随着大跨数步,想追上已经在石阶上段的他。哪晓得上天并不疼惜黄瑾大病初愈,竟然毫无预敬地令她绊在硬梆梆的石阶地上。
系带的凉鞋急急挣出脚底,黄瑾跌坐至地。
“唉哟!”她小声叫道,不仅左膝盖擦伤,连甩掉鞋子的脚趾亦出现血痕。
这跤摔得果然不轻!
一只提着她失落的凉鞋的手伸到她眼前。
凉鞋上的带子已经惨遭毁坏的命运,孤伶伶地让那男子牵着不放。
“都是你……”伤处疼得快要逼出黄瑾的泪,但她到不会在人前落泪。还是接下了那只可怜兮兮的破旧凉鞋。
年轻男子的目光没有移开,仍看在黄瑾有些颓丧的脸上,却没有先前刻意的排拒。
“都是你害的!你看——”她举起将要失宠的鞋,朝着他挥。
“我背你上去。”他主动开口,说的却是一句足以吓倒黄瑾的话。
“啊!什么?”她经常觉得自己耳背,这却非她耳朵出问题。
“我送你回房间去啊!你又受伤又生病的。”。
他倒真清楚她的底细嘛!不过事实摆在眼前,黄瑾真的已经筋疲力竭了。
“不行!我根本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偷!”在她不确定他是何人之时,只能拿他当贼看。
“我叫凌承少。”年轻人应该散发着青春才是,他却只有隐隐的淡然。
“谁?”这不能怪她,凌承少是谁?总统吗?
“你认识丁曲吧!我是小曲的舅舅。”说话的态度也只是无谓的,比授课的讲师还乏味。
“喔!就是你!”黄瑾终于见到了承少,不!应是从未谋面的“舅少爷”。
“总该相信我不会害你了吧!黄老师?”承少伸出瘦长的手。
黄瑾瞅那双淡淡的眸子,的确是没有杀伤力的。
“谁说!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