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这种病,总是来得急。去得也快。
休息了两天半之后,黄瑾的精神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晴朗的夏日午后,她却必须呆呆地困在房里,老实说,祥妈三不五时的“查勤”已经快把她逼至临界点了,无奈这只是老人家表达关心的方式而已,黄瑾也只能默默地接受一切。
“好亮!”她下床为自己拉开窗帘,一片烈艳的光线穿进屋内。
黄瑾虽然不是好动的人,受限于如此昏死暗地的“生病”,倒也给闷得心情黯淡。
下午四点钟,是应该起床活动活动筋骨才是。
她拿出唯一的白凉鞋,嗯!散散步对身体多少是有帮助的,再不活动一下,就要变成懒骨头罗!
午后的岚园和平常一样人烟稀少,黄瑾来了几天;后,已经概略地观察到了。
她知道不会有闲人意闯入,索性便坐在长长的石阶上,身旁的树阴恰好可以为她遮挡阳光。虽然晒晒太阳不是件坏事,但对有病在身的黄瑾来说,还是不要太随性的好——一经验告诉她。
突然,一道白影由她的眼角余光闪过!
难道是病情影响了她的神智感官?
不可能!黄瑾向来不迷信,她相信事出必有因。
“谁?是谁在那里?”林荫中只有黄瑾的问话以及嘶嘶的蝉鸣声回荡。
她坐在长阶的中段部分,目光仍可巡视大半个岚园的动态,刚才的白影从眼前闪过,这表示目标应该还在附近——一如果“他”是可以令人掌握的目标。
黄瑾回过头往后方探望。
“有人吗?是丁曲是不是?”也许又是那个小丫头的另一个玩笑吧!
没有任何回应。黄瑾的背脊一阵阴冷,她站起身子,往石阶下走。
她冉度回首:“有人吗?”
就在黄瑾转过头去的片刻里,躲在暗处的“影子”乘机逃走。洁白的身影恰巧被黄瑾的目光捕捉到。
“别走!”
白影哪里理会黄瑾的叫唤,仍旧继续朝林荫中走去。黄瑾自然是穷追到底,谁教她天性如此!
“喂!你别急着走嘛!”
黄瑾一个大跨步,终于追上眼前躲躲藏藏的白影子——是个活生生的人呢!
那人略低着头,脸侧向一方,刻意地想避过黄瑾迎向前来是目光。
“既然要装神弄鬼地吓人,又为什么不再继续玩了呢?”她实在受够了岚园里故弄玄虚的幽魂。
那人有一头及肩的长发,衬在纯白的素衣之上显得非常乌黑柔细,白衣白裤全是黄瑾买不起的亚麻服。
这年头,连扮鬼的人都比她来的气派体面!
“怎么?不敢承认是你躲在那儿吓唬我吗?”
问什么都不回答,难道以为抵死不认就可以了事?
黄瑾抬头瞟看那个默默无语的人,甚至看不见整张脸面全给半遮的头发盖住了。
“你是偷溜进来的?或许是个小偷也说不定。
“是我先在这儿的”突然,那人冒出一句突兀的话。
原来,原来是个年轻小伙子,看去应已二十出头了。
黄瑾听不懂他的意思,“先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这里可是私人的墓园呢!不供外界参观的。”她说得含蓄,看这年轻人不似为非作歹的恶人,将他赶出去也就算了。
年轻人又回复到平静无声的状态。
黄瑾怕他没听懂,冉次誓告:“你没有 经过允许就擅自闯入,是违法的喔!”
那人还是将头垂得死低, 却绕过黄瑾往石阶移去,竟然是向上,而不县向下离开。
“喂!你没听懂我的话吗?别再惹麻烦了!”黄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