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为了他儿子大婚之事气得一病不起,已经有二十多天没有下地,水米不进,或许因此耽误了圣上的问话,也不至于为此就包围王府,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式,惹得天下瞩目吧?」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就算他病了,难道府内的人就不能带话出来?哼,你休想巧言诡辩,替他开脱。」
「圣上又错了,」行歌道:「吴王又不是什么好人,我为何要替他开脱?草民虽然不是圣上驾前的重臣,在江湖上总还是有几分虚名,就算是为了保住这份虚名也不会与吴王这等口碑的人挂上任何联系,以免毁了我的一世清誉。」
「江湖中人有什么清誉。」皇帝嗤之以鼻。
神武将军一直暗暗打量行歌,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开口问:「你若真有虚名,可敢报上你的名字?」
秀逸的唇线扯动了下,「行歌。」
在场之人无不变了脸色。
行歌的名字谁不曾听过?即使不在江湖混,也知道这如歌般美丽的名字背后还代表着无限的荣耀,无数人的敬仰,无尽的传奇。
皇帝虽然对这个名字主人的了解远不如其它人多,但也神色动容,「行歌?是前年替素王府找回丢失的洛林碑帖,去年在河图救了萧丞相一命,还帮助南湘县令铲除西河匪类的那个行歌?」
「没想到草民的贱名也曾有辱圣听。」行歌躬身一礼。
愣了许久,皇帝又怒道:「就算你是行歌又怎样?怎敢一次次擅闯禁宫,还强索镇国之宝!」
「这件事草民的确触法,但当时草民已经明白告知圣上,是草民要赶着去救心爱之人,只盼圣上能体恤民情,赐我灵芝,圣上不肯,草民只有强借了。」
「说来说去,你都是欺君犯上!千刀万剐也难消朕心头之恨!」
「若是真的千刀万剐了草民,圣上都不能消心头之恨,您还想把草民如何?诛我九族?」行歌微笑道:「草民已告诉圣上,草民是了然一人,没有九族可诛。」
「你有踏歌山庄!」
他再笑之,「那只是草民的一个住所,大都收留孤苦之人在庄内,为他们找一方安身之所,圣上要是明君,当不会为难他们吧?」
皇帝被呛得无话可说,一拍桌案,恨得几乎咬牙切齿,「巧言令色!你若是为臣,只怕是第一佞臣!」
行歌笑得更加灿烂,「圣上真是太抬举草民了,草民生性散漫,只习惯了江湖漂泊,朝廷之事无半点兴趣。不过……」他从袖中缓缓抽出一柄短匕。
这下惊得其它人都以为他要刺驾,高喊着将皇帝围得更紧。
「圣上不必担心,草民若有弒君之心,当日在强取灵芝之时就动手了,绝不至于变成现在的局面。这把短匕是草民留给自己的,既然圣上心头恨难消,草民唯有流血以偿。」
他的话音刚落,从东面西面两扇窗户外,同时闯入两个人,一人一边拉住他的胳膊。
「你不会是玩真的吧?!」东面跳进来的那个人正是枫红。他本来是躲在外面偷听,待看到行歌真的要动手也不禁跳进来阻拦。「你抢灵芝是为了救初舞?」
枫红心思灵活,立刻想明白个中原因。
行歌的眼神却看着左手边的那个人──一身黑衣,黑纱蒙面。
「妳也拦我?」他是对那个黑衣人说话,「是怕我死?」
「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颤抖的声音让枫红怔住。这声音……好熟。
「我以为,妳已不愿意再看到这一切,所以就没告诉妳。」行歌柔声说:「妳大病初愈,应该留在雪隐城。」
「你,你知道我没有失忆?」
他笑得苦涩,「我但愿妳能忘记,若妳真的失忆了,也会少一些矛盾和痛苦。但是,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