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所以,请跟我走。」
初舞的嘴唇颤抖,眼眸中盈盈闪烁的全是泪光。
行歌彷佛等了上千年之久,才看到她的唇轻轻开阖,只吐出一个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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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独子的大婚震动京城,连圣上都提前送来了贺礼,将吴王楚天君的威望声名提高到了极致。
热热闹闹的场面在王府中很久没看到了,虽然吴王每年的寿诞都会有不少宾客上门,但是近几年吴王放出话来,总推说身体不适,减少了会客的人数,所以寿宴也显得冷清了一些。
但是君泽的这次大婚不同,不仅震动了京城的富贾豪绅,重臣亲贵,边陲小国都派人专程送来贺礼,意图在这一天能博得吴王的欢心。
然而,就在这片热闹声中,却有几个人显得愁眉不展,心不在焉。
第一个,就是吴王。
自从行歌与他摊牌之后,一连数日都看不到行歌的影子,他派人去找,只得到回报说行歌不在踏歌别馆,无人知道他的去向。
以吴王对行歌的了解,的确相信他所说的话,也就是他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话。
而君泽那天晚上与行歌到底谈了什么他并不清楚,只知君泽在回来之后,长长地慨叹了一句,「父亲不该将行歌的身世瞒我,更不该让他独自一人到江湖上去漂泊,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
吴王震动不已,「你不介意?」
「我怎么会介意多一个手足相亲的兄弟呢?」君泽微微蹙眉,「父亲,他已经孤苦了二十多年,如果我再……」
话未说完,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说下去了,但是王爷分明感觉到他后面所要提的是关于初舞的事情。
一个女人,居然牵住了两个儿子的心。于是吴王破天荒亲自到夏府去了一趟。
支开了惊喜惶恐的夏宜修,他瞪着初舞,直截了当地问:「妳的心中到底是想嫁给君泽,还是惦着行歌?」
她垂着眼睑,「王爷,我已经答应嫁给君泽,心中就不可能再有别的男人。」
「但愿如此!」吴王哼了一声,「别怪我没有事先告诉妳,行歌和君泽对我来说都如命根子,妳若是摇摆不定伤了他们两个人的心,我也绝不会放过妳!」
她云淡风清地笑笑,「王爷请宽心,我不会将这样的烦恼带到婚礼之后的。」
初舞的笑容似乎很古怪,却又让人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古怪?但是她既然做出了保证,他总算稍稍放心。
离开时,吴王忽然停住,若有所思地回头看着她,「妳娘去世前,有没有和妳提起过我,和我的王府中人?」
她摇摇头,「进京之前,从未听娘讲过。」
吴王露出黯然之色,喃喃自语,「妳娘比夜隐还要狠心啊。」
初舞不解地目送他离去。在眼前局势错综复杂的时候,王爷忽然提及了去世的娘亲,难道他与娘亲之间,也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关系?若有,为什么从未听父亲提过?
而那个夜隐,似乎是行歌的亲娘吧?
行歌与王爷的关系,也并不仅仅是养父子那么简单,否则王爷不会亲自前来,说出这一番警告。
她淡淡地一笑。如今这一切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十指纤纤,抚摸着手中的一个玉瓶,清冷的瓶身圆润可人,瓶中的东西有一个美丽的名字──沉香醉。
长醉就能解忧吗?
她微笑,只剩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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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家迎亲的队伍很长,从吴王府到夏府不过七、八里的路程,却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