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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谁,妳看不出?」

    「你曾说过,画中有你一个极为珍惜的人。」明眸凝在画上,忽然她明白了──那婆娑舞动的树枝和那片清幽明亮的月光,难道都是在说……她?

    「妳已经看懂了,是吗?」他的眸子亮如星、烈如火。「妳怪我从不肯对妳明言,但是十年前我已经把心捧给妳看,只是妳没有看懂。这幅画,我不肯送给妳,是因为我要将妳的身影刻在我的心上,留在我的身边。」

    「我不信。」她的目光迷离,「你不是这样多情的人。」

    依稀彷佛回到十年前,那时她曾说:「想不到雾影公子还是个多情的人呢。」

    「多情自古空余恨,我但愿自己是个无情人。」记忆中他的回答与此刻说的话相重叠,连那黯然神伤的神情都分毫不差。

    轻轻握住她的手,行歌柔声说:「初舞,跟我走吧。」

    「走?去哪里?」

    「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只要我们能在一起。」

    初舞酸涩地笑,「永远跟在你的身边,永远只做你身后的影子?永远只做行歌的初舞?」

    「做我的初舞,不好吗?这十年里,我们不都是这样一起过的?」

    他的手轻轻环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中,灼热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吹吐着撩人的热气。

    「初舞,妳的心中真能忘记我,视我如不见?妳真的可以安心地躺在君泽的怀里,曲意承欢?」

    感觉到怀中的她在轻轻颤抖,他的唇角流露出难以察觉的浅笑,低垂下头,小心地含住她的耳垂,啃咬着她雪白的脖颈,一点点地挪移,直到双唇相碰,那如潮水烈火一般的浪潮骤然席卷了彼此的全身。

    初舞的心彷佛都被他的热吻穿透。十年中,即使曾经相依相偎,即使曾经携手并肩,他与她始终以礼相持,没有过任何过分的亲密举动。

    怎么也想不到,走入绝境之时,他会吻她。

    他热烈而深切的吻让她无法躲避,或许是期待了太久,即使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动于衷,视同陌路,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她依然会忍不住沉湎于其中。

    不知道他的吻到底纠缠了多久,直到最后她的双脚都已无法站立,他托住她的腰,手指摩挲着她滚烫的唇,悦耳的音色中还有一丝古怪的笑意,「这样单纯善良的妳,还能接受君泽对妳的爱抚吗?当他环抱住妳的时候,妳会像刚才与我那样,与他抵死缠绵吗?」

    猝然,他松开手,退开几步。「这样冰冷的世界里,妳我只有像刚才那样拥抱取暖才可以生存。初舞,妳能否认刚才的一切不是出自妳的真心?妳能允许自己面对君泽时,还同床异梦地思念着别的男人?」

    她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不是因为身体的寒冷,而是心冷,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她的心上,揪起了她的罪恶感。

    即将与君泽成婚之前,她居然让自己投进行歌的怀抱,还不守妇道地与他……她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君泽。

    「承认吧,初舞,妳只可能是我的,也只能与我在一起,无论时间,无论生死。」

    那清冷的,犹如魔音一样的宣告,让她忍无可忍地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你走吧,求你,走吧!别再来烦我了,行歌。为什么你不让我平静地生活?为什么你要让我痛苦心碎才满意?」

    行歌用力拉下她的手,静静地,一个字、一个字对她念出,「我最不想伤的人是妳,而妳在答应嫁给君泽的时候就已经伤了我,一个受伤的人,要怎样做才能自保?」

    她怔怔地看着他,彷佛听不懂他的话。

    「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更重地去伤害别人。」他将那幅画塞进她手中,「初舞,我也不想让我们彼此伤害,我更不想伤害君泽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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