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本来不大,但是当时似乎有小人挑拨,素王那边就放出话来,说是早晚要让南家庄除名。」
初舞疑问:「南家庄还得罪谁了,被人这样挑拨?」
「那我就真的想不出来了,这么多年我们家一直与世无争,会得罪谁,被陷害至此?」
她又出主意,「你有没有派人到附近的当铺寻找?如果贼人只是个小偷,拿走金牌之后,难免会去当铺变卖。」
「我已经知会附近七、八县的所有当铺、金铺帮我留意,不过这一个月都没有任何消息,那个贼再笨,也应该认识牌子上的字才对啊。」
初舞点点头,「说得也对,看来这件事还真是蹊跷,不过庄主不用着急,给我七天时间,七天内,我帮你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她一出庄,南从容送到门口,仍依依不舍,「公子什么时候再来?」
「等我查出真相立刻来找庄主,庄主请回。」
掀开车帘一角,初舞坐回车内。
偌大的车厢中并不只她一个,在她对面,有人斜斜地坐着,淡淡地微笑。
「怎样?南从容发现了什么吗?」
「没有,他只是怀疑素王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件事与你我有关。」初舞问:「你怎么不亲自下去盘问他,还要我跑这一趟?」
马车行驶起来,车帘抖动,有丝阳光从外透人,打在角落处那人的脸上──如仙如梦的优雅,如诗如画的飘逸,唯有那丝笑容却冰凉得没有半点温暖,与他的气质截然不同。
「妳不懂,如果我出去了,南从容会以为抓住救命稻草,不查出那个小贼绝对不会放我离开,妳去,他不会死拽着妳不放的。」
初舞哼了声,「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如你,所以就只能给你当开路先锋?」
「又闹小脾气,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那我端茶赔罪,好不好?」
她噗哧笑出声,接过杯子啜了一口,「嗯,这件事你到底想怎么收场?那块金牌不过是个死物,吓唬吓唬南从容也就行了,你还真想要他的命不成?」
那人──行歌,向后一靠,冷冷笑道:「南家庄若是不倒,我踏歌山庄怎么成为天下第一庄。」
「又胡说,若踏歌山庄成了天下第一庄怎样?不是天下第一庄又怎样?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名声,早就远在南家庄之上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要圣上把那块钦赐的御匾转挂在我踏歌山庄的门口。」
「行歌──」初舞双眉紧蹙,「近来你做的事情越来越让我不明白了。」
他幽深的眸子望着她,「哪里不明白?」
「你去招惹雪染,迫使他亮出雪隐剑法也就罢了,然后又派个丫头去枫红身边做卧底,现在居然连南家庄的一块免罪金牌也不放过,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行歌笑了,「我想要什么,全天下人或许不知道,妳也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你就是团谜,无论我怎样努力,都看不清楚你的心。」
初舞有些颓废地低垂着头,冷不防的,他的手掌托起她的脸颊,他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近在毫厘,每个字从他口中说出,都带着些许清冷的味道。
「我要的,是天下对我的认可,要人人都知道我行歌,要我心之所想就是我手中所有。」
「如今你已做到了啊。」她不解,「你想要人人都知道你行歌,如今你已名扬天下,四大公子之首,这是多响亮的名号,现在江湖中的人一提你的名字都是肃然起敬,更何况你富有踏歌山庄,暗握罗剎盟,你心之所想就是你手中所有了,你还想要什么?」
行歌无声地笑笑,手指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