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到了!」
一声又一声兴奋的惊呼声,从甲板此起彼落地传进最上层的特等舱,金安琪明显松了一口气。
「准备下船吧!」辛海泽早已将他们的行李都整理好,就等水手下锚。
金安琪点点头,好高兴他们终于能重新回到地面上,连续几天的大风浪,把她摇到头晕眼花,几乎下不了床,如今总算能够摆脱这尴尬的局面,让她如释重负。
体积庞大的巨型豪华客轮,在领航员的指引下驶进天津港内。客轮一就定位,船上的水手就忙着下锚,和码头上协助定锚的工作人员一上一下吆喝呼应,忙碌景象煞是有趣。
「下船喽!」迫不及待登陆的旅客,船刚靠稳,便提着行李等在楼梯前,等着上岸。
水手将船身的楼梯放靠岸边,只见整船的旅客,像蚂蚁一样往楼梯挤,逼得岸上的工作人员,不得不出面疏通。
「不要挤,慢慢来,当心落水。」
码头上的工作人员喊得震天价响,唯恐旅客发生意外,旅客们这才乖乖排队下船。
好不容易,一到五等舱的旅客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们这些住在客轮最上层的旅客,终于可以开始下船。
「我来提行李。」
金安琪才刚要弯腰提皮箱,辛海泽的大手不期然早她一步把皮箱拿走,完全不让她动手。
「只是一只小皮箱,我可以自己提的……」金安琪仰望将她的皮箱紧紧拿在手上的辛海泽,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反正没多少行李,让我来就好。」辛海泽对金安琪的保护密不透风,不愿她花丁点儿力气,金安琪除了无奈之外,就是感激,他真的好为她着想。
就如同他所说的,他们没有几件行李,他只带了一口大皮箱,和一只黑色牛皮制的公事包。而她更可怜,连个大皮箱都没有,只有一口小小的白包皮箱,里面装满了她所有家当,她母亲送她的蓝色雕花小座钟,就在里头。
他们几乎是最后下船的旅客,而且所受到的待遇也明显不同,每个人都对他们客客气气,大概跟他们的身分有关。
「小心慢走。」成群的仆欧,分别站在楼梯两侧恭送他们下船。直到此刻,金安琪才明白辛海泽的财力有多雄厚,势力有多大,大家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金安琪极不习惯地跟在辛海泽的身边,一步一步走下船。他们才刚下码头,轮船的甲板上随即出现一位船员叫住辛海泽。
「辛先生,请留步!」
船员边喊边跑下船。
「船长要我传话,说是要和您商量有关回程航线的事,请您到船长室一趟。」船员跑得喘呼呼,可见确实是一件急事。
辛海泽为难地看着金安琪,想离去又不敢离去。他乡异地,码头又乱,就这么留下她一个人,他实在不放心,因而犹豫不已。
「没关系,我一个人没有问题,你尽管去忙你的事情,不必管我。」金安琪见状连忙摇手,向他保证一切都很好,辛海泽还是犹豫。
「真的无所谓。」她再三保证,并且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行李,证明她很坚强。
「我会乖乖地站在这里,直到你回来为止,你放心好了。」她接着又用微笑加强她的可信度,有几秒钟的时间,辛海泽考虑将她一并带去见船长,但想想船员之间其实有一些禁忌,比如不欢迎女性进入船长室,也就算了。
「我很快就回来。」他伸手要将金安琪的行李拿回来,但金安琪不肯给,不想增添他的负担。
「好。」金安琪点点头,目送他上船,心里涌上一股不合理的孤单感。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好傻。不过才相处了几天,她就已经习惯他的陪伴,自己是不是太孤单了?
金安琪是个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