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扶风来到前院大厅,一进门就见到手腕上仍包着白色纱布的练晓蝶和他母亲聊得相当愉悦。
“晓蝶真是乖巧又体贴,身体不舒服还大老远的陪我回来……”赵文娟笑得合不拢嘴。 “今早我到‘慈惠寺’替琬而选个黄道吉日,刚巧遇上晓蝶,她陪着我到街上买了好些布料,她眼光真好,挑的都是上等货”
屈扶风的脑中仿佛有一群乌鸦在飞。这女人抱着的是什么样的居心?“你们……怎么认识的?”
“几个月前,她送回一些你寄放在她那儿的衣物,还带了一篮蜜桃来,说是你告诉她那是我最爱吃的。”
“原来如此。”几个月前?亦即在她和姓何的教授陷入热恋之前喽!现在他和她分手了,所以她又回头找上他?
屈扶风在心里冷笑数声。 “那么你今天是来找我,还是找我娘呢?”他瞥见桌上了一盒核桃糕,又是她娘爱吃的零嘴。
“人家是好意送我回来,顺道来谢谢你。”赵文娟暧昧地看着扶风。“横竖苡筑也不反对,你们何不干快挑个对间——”
“你把什都都告诉我娘了?”屈扶风这才相信苡筑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对不起。”晓蝶眼睛一红,哽咽地说不出话。
她从来没有这么柔弱过,屈扶风不觉看得傻眼了。
“扶灵,不要怪她,是她不好,当初要不是娘坚持要你要苡筑,你们也不会被迫劳燕分飞,受尽委屈。不过,没关系,现在补救还来得及,一切由娘替你们作主。”赵文娟酒滔不绝地说出她一厢情愿的设想。
“娘,可否让我们单独淡谈。”屈扶风脸面异常难看,望着练晓蟆的眼没有丝毫情意,仅有兀冒的怒火。
“好好好,当然好。”赵文娟临去前还再三叮咛屈扶风得留硗蝶在家吃晚饭。
她母亲一走出门槛,屈扶风便迫不及待地质问晓蝶。
“你究竟想做什么?”
“没有啊!”晓蝶一脸无辜。“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还可以重新来过,那样美的一段感情,不该任由它无疾而终的。”
“你当我是什么?可以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奴仆?结束了,我们之间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何不好聚好散呢?”她一靠近,屈扶风马上倒退,避到一旁去。
练晓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在吃醋?”
“不要太高估自己的魅力。我承认我是曾经倾心狂恋着你,但那是以前,在我还不识情爱滋味的时候。经过这近半年的时日,当初炽热的火焰燃成灰烬,完完全全的死了。”
“你是说……你已经不再爱我了?”晓蝶汶然欲泣的样子,的确楚楚可怜,令人忍不住想拥她入怀。
他爱她吗?
屈扶风坚定地摇摇头。 “很抱歉,我的心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了。”
练晓蝶心头一凛,急问:“她是谁?”
“我的妻子,方苡筑。”
“不可能,不可能!”练晓蝶狰拧地嘶吼着。
“她,她那德性,你怎么可以,怎么会爱上她呢?”
“苡筑的外表虽不出色,但她内心善良,聪慧而雅致,在我眼里她比谁都美丽出尘。”
屈扶风由衷的赞赏更加深晓蝶的妒意,她捣着耳朵.尖叫地奔出屈家大院。
屈扶风找不出一句妥善的安慰话,只好随她去,但愿她能明白覆水难收,不提从前,不追悔过去,好好的重新来过。
◎ ◎ ◎
屈扶风和练晓蝶地风波平息以后,苡筑像吃了定心丸,每天沉浸在他营造地缱绻柔情里。
然而,距离琬儿成亲地日子越来越近,她却还没想出完满的解决方案:
直到昨晚夏妈告诉她,她儿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