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船由厦门来探望她,苡筑才福至心灵地想出一条绝妙的计策。
“一百元现大洋。”晚餐过后,苡筑趁屈扶风拉她到后院散步之际,第一次开口向他要钱。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一百元不是个小数目,相当于他半年的薪资所得。
纵使屈震于家财万贯,分家后,屈扶风名下的财产也使大得另人昨舌,但他很少向帐房支用,大部分的开销都是他自己赚来的,难免对苡筑动辄要百元大洋感到吃惊。
“我……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时机成熟以后,我保证会一五一十的向你报告所有细节。”资助琬而和新南私奔毕竟不是一件值得夸口的事,万一让公公婆婆知道,说不定会死得很惨。所以保密是第一要务,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
何况,屈扶风唯母命是从,赵文娟一出面,他的态度就整个软化了,要是他获知了内情,情况铁定会更加混乱。
“好吧,我相信你应该不至于做出什么坏事来才对。“他捧起她的脸,贪婪的吮吻着。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苡筑担心他一回头,就又什么都忘了。打铁要趁热,拿钱要趁早。
“待会。”没情调的女人,嘴巴闭起来啦!
“可……可是,我,我急着要嘛!”最绸缪缠绵的时刻,苡筑居然还圆睁着两眼,非要他给个确切的时间。
“我也很急,你给不给?”他忽地一把将她抱起,
让她的两腿夹住腰,接着撩起她曳地的长裙至臀部,激动地摩掌着。
“我……可不可以……不要现在?”他爹娘都还呢,他就这么百无禁忌,将来可怎么得了?
苡筑一边忙着顽强抵抗,一边惶惶不安的东张西望,担心若有路过的丫头、老妈子撞见就大难为情了。
“不可以。”屈扶风的热情排山倒海般涌来,几门乎乎吞噬了苡筑所有的理智。他属行动派的,丝毫不经旁人犹豫的机会。苡筑只能配合他,顺应他的索求,刁能确定不会遭到灭顶的危险。
“可是我真的好急着要那一百块钱,求求你嘛!”
杀风景的女人!
屈扶风扼腕一叹,老大不情愿地将她放了下来。“你真的不肯告诉我,那一百块现大洋的用途?”
苡筑踌躇了下。 “三天之后,请给我三天的的时间。”
他能说不吗?
从周帐房那儿一拿到钱,苡筑第二天就跑往码头,安排琬而和新南直奔上诲,旋即坐船到英国。出发日期时二十三日。
二十二日深夜,二点正。
一辆小货车悄悄驶到屈家后院侧门,停在那儿等候着
新南一见着琬而,两人热切地相拥而泣,谁也不敢多说一句,气氛十分紧张。
院落里,楼影幢幢……是个月风高的夜。周围一片死寂。
“快走吧,到了上海,先捎一封信给我。”煎筑把剩下的钱和自己攒聚的一点积蓄都塞给琬而。
“婶婶!”琬而红着眼,千万感激的话全梗在喉咙里。
“甭说了,快走。新南,好好待琬而,我把她交给你,她要是受一丁点委屈,我唯你是问。”
“我保证,我用生命保证……”
车子走了,迅速没人偌大的黑幕之中。
煎筑望着车后卷起的烟尘,内心百感交集。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
这时,大榕树下突然出现了一盏灯笼,苡筑吓得心脏险些蹦了出来,慌忙把们掩上,把门闩好。
“苡筑?”屈扶风讶然地瞅着半夜不睡觉,跑出来闲晃的老婆。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哭了?”
“没……没什么。”苡筑赶紧别过脸,悄悄将泪水拭去。“我只是睡不着,想出来透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