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洛跨上他心爱的青骢马,奔出王府,一路奔向郊外……
他要将满腔郁闷,倾泻出来、发作出来,否则他会发疯!
骢马似乎也能理解主人的心情,不要命的跃过矮树丛、狂奔着……
不知奔跑了几个时辰,人、马困乏得全都湿透了,靳洛依然觉得心情沉滞!
往回走时,无意中经过平安桥,靳洛突然策转马头,往唐妈住处而去。
唐妈赫然在门首翘望,乍见靳洛,她喜孜孜地说:
“是你?请进!快请进来!唉哟!怎会全都湿啦?换件衣服好吗?会着凉的!”
靳洛冷漠的看她,她本性善良,完全没想到其他。
“阿玉!阿玉呀!快弄一碗姜汤来!”
“不!不忙!”靳洛阻止。“我这就回家了。”
“不成!着凉了很难受哩!年轻人真是不懂得珍惜自己!”
唐妈硬拉靳洛进屋,命阿玉弄来姜汤,还强迫靳洛换掉湿衣,连骢马也得到照顾。
“对啦!上次来不及请问你,你匆忙的就走了,你怎么称呼?”
“……叫我阿洛!”
“阿洛,好名字,亲切又好记!”唐妈慈蔼的笑了:“你是‘广陵王府’的人吗?”
“嗯。”穿着白色单衣的靳洛,低下眼。
唐妈点点头,欣慰的说:
“我家婥儿,都让你们照顾啦?”
靳洛转念想着:要不要说出唐婥获罪?要不要将她——善良的唐妈,也连坐?
“对啦!婥儿说,王府会派人来接我,已经过了这么多天,怎么都没消息?害我天天站在门边等。”
“你说的,是哪个王府?不会是子冀王爷府吧?”
唐妈一颗头,摇得像波浪鼓。
“是‘广陵王府’没错!冀王府,打死我也不去!”
“喔?怎么说?”
“唉!提起冀王府,别说我,就是婥儿也恨之入骨,若不是我拦着,婥儿会杀掉冀王爷!”
靳洛一震。
“杀死王爷,可是滔天大罪!”
“嗯,婥儿准备一命换一命,她这傻孩子,根本犯不着嘛!”
“冀爷和你唐婥家,有什么过节?”
“何止过节,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能说出来听听吗?”
“嘘——你得答应我,绝对不泄漏出去才成!”
“行!我发誓,绝不泄露唐妈的一言半句。”
“唉!我唐婥家——真可怜……”唐妈红着眼眶,说出缘由……
唐婥家原是小康之家,老爷、夫人待人向来温和,生下唐婥后,曾去算过命,算命的说,小姐是富贵命,但为了防劫难,必须在脸上,蒙上面巾,直到十八岁,才能解掉面巾。
唐妈负责照料唐婥,在唐婥十一岁时,忍不住常要拉掉面巾,小孩子贪玩嘛,围条面巾,真是不方便极了。
唐妈向来疼爱唐婥,便也由着她。
唐婥是唐婥家的独生女,两老自小就延聘先生,教导她读书、识字。
谁知她天生聪明、伶俐又好动,除了书本,更喜欢舞刀弄剑。
为了转移她的兴趣,唐婥老爷、夫人便聘请老师教导唐婥歌舞。
谁知唐婥不但习得一身好舞艺,对练武还是念念不忘,讹暗谝明的习武耍刀。
两年前,唐婥十六岁,唐婥家附近有酬神庙会,唐妈带着唐婥去凑热闹。
无意间,被子冀看到,惊为天人,这之后,唐婥家开始不得安宁。
子冀先派人来唐婥家提亲,被唐婥老爷一口回绝,然后唐婥家莫名其妙的,常有人来闹事、找碴。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