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新科武状元,书祈觐见。」
金銮殿上,大公公扬声高喊,立即听见一声声的「回音」传出至殿外。
没多久,一名身着藏红状元袍的男子领命入殿,文武百官个个莫不引颈张望,盼能将这入主的新势力拉拢归己方所有。
「臣,书祈,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跪在殿前的男子始终低垂着头,声音听来沉稳明亮,身子虽不若一般武将的虎背熊腰,却也看得出是个练武之人。
「书爱卿平身。」
「谢皇上。」
万众瞩目的书祈一起身,颀长的身躯立即使得一旁的文官们不禁抬眼悄悄打量他。
「书爱卿,抬头,朕要好好看看你的模样。」
「臣,遵旨。」他迟疑了下,这才抬头直视端坐于龙椅上的皇帝,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的胆怯,凛然的眼神如同一位王者,一位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的王者。
「这新科武状元好大的胆子,居然这般盯着皇上瞧。」
「说是『瞧』,本官倒觉得他是在『瞪』着皇上呢!」
「瞪皇上?他不要命了?」
百官们不住的窃窃私语。
皇上看着书祈的眼眨也不眨的。「朕是否见过书爱卿?」怎地这般面熟?可一时却也想不起曾在哪儿见过、何时见过。
「臣从未见过皇上,怕是皇上您记错了。」
话一出口,百官们莫不摇首叹息。没见过有人这么笨的,居然敢指责皇上记错了?!而且还是当着众百官的面,他是活腻了吗?
「记错了?」皇上摸着下巴,精明的眼盯着底下那新上任的臣子,可瞧了老半天,还是看不出他有欺骗自己的嫌疑,反倒是一旁的百官们,冷汗流得足以解救旱灾了。
怪哉,又不是盯他们,何必如此紧张?
「听说,书爱卿故居石家庄,那儿可真是个美丽的地方。」石家庄虽无西湖的娇、杭州的美,但却也有使人感动流连之处。
「臣打小便离家拜师习武,对于故乡陌生得紧。」冷淡的话语有丝桀骜不驯。
「既然如此,朕就特赐书爱卿光荣返乡,让石家庄的百姓看看,他们那儿出了什么样的好人才。」他也好久没到石家庄看看了,而且拜书祈所赐,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皇上的美意臣心领了,不过臣唯一的亲人已在臣还是孩童时逝世,所以石家庄对臣来说,只是个陌生的地方,没什么好『返乡』的。」
这下就算是打盹中的壁虎也能察觉出眼前状况多骇人了,这新上任的武状元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忤逆皇上!
突来的沉默使得整个金銮殿像潭死寂的黑水,什么时候会被这潭黑水给蚀去无从得知,一向好脾气又心情甚佳的皇上,要再感受不出来这新科武状元的浑身带刺还挺难的。
「书爱卿,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他可是当今天子,这小子分明是在给他难堪。
「皇上该不会只想听阿谀奉承的话吧?」哼,若真如此,他也只是个无能昏君罢了。
一抹笑意浮上皇上的眼,他没显现出来让任何人瞧见。
忠言逆耳,这谁都知道,可这小子说的话跟「忠言」扯不上干系,看样子,这难驯的小子是打算挑战他的威严了,很好,他会牢牢记住他的。
「册封之事改日再议,今晚至御花园设宴庆贺书爱卿及其他文武新士高中,谁都不许缺席。」
「臣等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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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书祈的脸依旧臭得让人退避三舍,可皇上却依然笑得开怀不已。
「书爱卿可娶妻了?」三杯黄汤下